第十九章(第2/3页)
外面的服务员得到指令,纷纷进来,在许流霜左右两边站着。
语气还算恭敬:“许小姐,请。”
许流霜咬着一口银牙,冷笑:“齐聿礼,你不会以为我只能找你吧?齐老爷子的寿宴可是邀请我了的,你说我到时候要是在寿宴上说出这个消息,会有多轰动?”
齐聿礼不甚在意,淡声道:“到时候你就不会是被请出门,而是被请出南城了。”
隐约还有许流霜垂死挣扎的声音。
容屹把包厢门一关。
彻底隔绝。
容屹向来懒得管这种家务事。
商从洲被齐聿礼叫一声哥,自然是语重心长地劝他:“小三啊……”
刚出口,就被齐聿礼狠狠地剜了一眼。
“……老三啊,”商从洲改口,“家和万事兴啊。”
“你今年是二十九岁吗?”
“还差三个月,才是二十九岁。”
“哦,我还以为你九十岁了。”
家和万事兴这种屁话都说的出口。
商从洲面色一滞,神情里流露出几分尴尬,还是劝他:“你家老爷子今年是七十大寿吧?他要是知道你家老五在外面搞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出来,估计会血压飙升。”
“是我的问题吗?”齐聿礼不耐烦了,“是我把她肚子搞大的吗?”
搞得像是他的错。
“……”
“……”
氛围冷下来,商从洲试图缓和,半玩笑半戏谑道:“你这些弟弟可真是不省心。”
齐聿礼淡声轻讽:“比你家那几位好,至少我不用大半夜从床上起来,去局子里捞他们。”
前几天刚经历此事的商从洲:“……”
于是商从洲也不再说话了。
他们四个人里面,容屹总是摆着一张臭脸,但他年纪小,会给其余三人一个面子。齐聿礼不一样,他谁的面子都不给。比心狠手辣、阴险狡诈,他们三个都比不过他。商从洲也不太敢在这种关头招惹他。
包厢里,只剩音乐声响。
南烟食不知味地吃着果盘里的水果,叉子又叉了一块哈密瓜,要送进嘴里时,手肘被人一拉。
喂送的动作停在半空。
“干什么?”
她呆滞的目光,渐渐聚焦,在齐聿礼身上。
“别吃了,待会儿晚上撑得睡不着,又得折腾我。”齐聿礼语气平静。
商从洲阴阳怪气地啧了声,“你俩小情侣能回家腻歪吗?在这里恶心我俩干什么?”
齐聿礼正有此意,拉着南烟起身:“我们回家了,”他瞥了容屹一眼,“他司机在这儿吗,还是你送他回去?”
商从洲:“我送他回去。”
于是,齐聿礼没再管,和南烟一同回南家。
回去的路上,一路无言。
偶尔,趁等红绿灯的间隙,他瞥她一眼。
南烟头抵着车窗,露出的侧脸,线条精致流畅,光影变幻,情绪难辨。
等到车子在院子外停下,车还没熄火,车前灯打出两簇细长灯光,尘埃浮动。
南烟总算开口:“你打算怎么处理?”
齐聿礼眉头微蹙:“这不是我该处理的事儿。”
“可是总不能真闹去齐爷爷那儿吧?你爷爷你最清楚了,他很在乎这方面的事儿。他身体不好,又有高血压,万一知道许流霜真在寿宴那天闹一通……齐云川的名声无所谓,那齐家的呢?”
空寂的马路上。
猛地响起“叭——”的一声。
齐聿礼面无表情地按着喇叭。
这爿只有南家一户人家,院外和卧室离着很远,传进卧室,估计只剩一声呜咽。
南烟没说话,自顾自地解开安全带,手放在车门上,想要打开车门下车的时候,耳边响起一道安全带解开的声音。
咔嚓一声。
随即,耳边似有风。
她转头。
下一秒。
整个人被他捞起,换了个位置。
她坐在他的腿上,后腰抵着方向盘。
“你——”
话刚开口,就被他堵住。
吻的汹涌又猛烈,狂风暴雨般的进攻,掠夺着她口腔气息。
南烟挣扎了好久,才把他推开。
彼此呼吸都不稳。
齐聿礼的虎口拖着她的下颚,略一用力,使得她无法逃离。
他面色和外界暗无天日的黑夜融为一体,“你刚刚,是在为齐云川,求我吗?”
“不是,”她疼得声音都在颤,呼吸急促,“我是在为了齐家的面子,求你。”
“我不允许。”
虎口感知到她的颤动,他很快松手。
微凉的指尖,逐渐往后,握住她细白的后颈,往前一压,迫使她和他低头。
她上他下的坐姿。
她低头,额头抵着他的额头。
耳边,响起他低声耳语,声线沉沉,强势又强硬地说:“没有任何人和事值得你为它,向我低头,烟儿。”他嗓音低哑的厉害,“你是我的人,除了我以外,你不可以为任何人殚心竭虑,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