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2/2页)

萧承洲放下手中的书,笑着看他:“你都忘了?”

谢彦想了一会儿,茫然摇头:“我们不是在草庐喝酒吗?”

“你喝醉了,跌了一跤磕破了嘴唇。”萧承洲走出来,对门外的仆从挥了下手,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谢彦:“醉后的你,酒品可不太好。”

谢彦不信,信誓旦旦道:“不可能!我酒量一向不错的,从来没喝醉过。”他舔了舔嘴唇,舔了一舌头苦味儿,顿时嫌弃地皱眉,“好苦!擦什么东西了?”

萧承洲拿起桌上的瓷盒,“给你配置的药膏。”还好他有先见之明,给配了可以入口的药膏,还特意叫医师增加味苦的药材,哪怕谢彦一开始总忍不住舔,苦多了就会忍住不舔,这样也好利于伤口的恢复。

谢彦转头再往镜子里看一眼,只觉那伤处碍眼,破坏了自己玉树临风的英姿,“好丑!”

萧承洲握住他总去碰嘴唇的手,“不丑,明天便不显眼了。”

这时,谢彦肚子咕噜咕噜叫起来了。

萧承洲顺势就拉着他的手往外走,笑道:“饭菜一直给你准备好的,不过你伤了嘴唇,需要暂时忌口。”

对着一桌子素菜,谢彦表示无所谓,反正之前也陪萧承洲吃了那么久的素。之前,同桌吃饭时,基本是谢彦给萧承洲夹菜,或许是因为谢彦受了点伤的缘故,今天吃饭不用谢彦伸筷子,他想吃的就已被萧承洲夹到碗里了。

谢彦一个劲儿真心实意地说,“洲哥,你真好。”

要夸呀!没人不喜欢被夸,夸得好了,感情也就好了。

萧承洲很喜欢谢彦这样看他,只是谢彦的眼神,比起一开始的接触,越发灼热起来,那眼睛里的情谊几乎要满溢出来。萧承洲感觉全身也都热了起来,于是不停地给谢彦夹菜。

到最后,谢彦实在被撑得吃不下,只好婉拒了他洲哥对他的一腔关怀,为难地放下筷子,“洲哥,我饱了。”

萧承洲先前就吃过午饭,刚才陪着谢彦又吃了一点,早就停筷,全心投喂谢彦去了,见谢彦说饱了,便笑道:“去廊庑下走一会儿?”

萧承洲很享受与谢彦并肩躲在日光下散步的感觉。

谢彦正撑得不行,闻言忙点头:“走吧、走吧!”

“先擦药。”萧承洲还惦记着谢彦嘴唇上的伤,回头吩咐人把药膏拿来。

谢彦忙趁他转头的功夫,撑着桌子艰难地站起来,在萧承洲看过来时,面带微笑,暗中收腹。

依旧是萧承洲给谢彦上药,谢彦日常都被人伺候惯了,只不过这次伺候他的人换成了萧承洲,换之前他也得受宠若惊,如今只觉寻常,不过倒是显得他俩关系亲近呢。

这日天气晴朗,傍晚谢彦留在萧承洲这里吃过晚饭,天色还没黑,天上也一点不见要下雨的样子。谢彦直叹天公不作美,他还想找借口留下来与萧承洲抵足而眠呢,唉!

握着萧承洲递给他的药膏,带着几筐桃子,谢彦坐上自家马车,约好和萧承洲明天一起吃早饭,便回侯府了。

萧承洲站在门口亲送谢彦离开,在谢彦的马车渐行渐远时,也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天,眼中的遗憾与谢彦如出一辙。

回家的路上,谢彦哼着小调看着车窗外的景色,他回头见南星一脸的欲言又止,伸脚踢了踢他,“你想说什么就说呀,还要少爷我猜吗?”

南星就说:“少爷,您不记得您白天对诚王做过什么了呀?”

谢彦一点也记不起醉酒后他都干什么了,当时想问萧承洲来着,不过因为嘴巴上的伤给忘了,这会儿他见南星神情有异,以为自己做什么坏事儿了,急道:“我一点都没想起来,我做什么啦?”

南星犹犹豫豫地说:“您扒诚王衣服了,您说您,就算扒,您也该扒小娘子的呀,怎扒大男人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