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四章 问题的根本(第2/3页)

想来想去,这只能说明秦德威首鼠两端,并不是出于公心,而是从一己之私出发!”

对这个指控,秦德威也很无奈啊,他本来可以抽身事外,并且已经辞掉了,但何老师一门心思的往里面钻。

不管又不行,天地君亲师,如果秦中堂连座师都保不住,那朝堂中还能有什么威信?

严嵩显然对这个问题准备的很充分,又说出了第二条:“东宫官属做事有些幼稚,很多人都知道他们的行径。

但秦德威根本不去想一个问题,就是如何尽可能将东宫之事对陛下的影响缩减到最小!

他只会想着抓住这个机会,从陛下这里邀恩固宠,根本就没想到陛下如今正在静修!

他完全是从自己如何才能取得最大利益的角度来行事的,所以他才会急匆匆的宫门外,妄图在陛下这里博取更多好处!”

现在众人更深刻的明白,严阁老为什么上来先抛小作文,这就是先把自己摘出去了,和秦德威区分来,然后又把帽子扣给秦德威。

毕竟在大多数人眼里,秦德威和严嵩今早的行为也差不多。

最后严嵩才所:“第三,新任詹事何鳌乃是秦德威座师,秦德威为了让座师不被牵涉进东宫之事,所以才会故意如此积极表现。”

严嵩说完了后,众人便又一起去看秦德威。

如果换成个皇帝观感一般大臣,被严嵩这样指控完毕,说不定就直接被推出去打了。即便皇帝知道可能有冤枉,但架不住皇帝就是想找接口修理人。

但秦德威毕竟不一样,拥有与严嵩同等话语权的辩解机会,不会因为几句“谗言”就轻易被皇帝修理,这也是秦德威朝堂上吵架总能获胜的原因之一。

按照惯例,秦德威在这个时候应该跳出来狡辩了。但众人等了一会儿,只见秦德威眼观鼻鼻观心,不动如山,毫无出来回怼的迹象。

于是人人都惊诧莫名,秦德威这究竟又是怎么了?还是又开发了撕逼新套路?

黄锦就对秦德威问道:“有何话说?”

秦德威仿佛才被惊醒,长叹一声说:“我只是觉得,心中悲凉,无话可说。我大明真的是无人可用了?为什么严嵩这样的人还能在内阁主政?我大明究竟是怎么了,我不禁陷入了深思。”

随后秦德威又对严嵩喝道:“严阁老!你到底能不能做点实事?遇到了问题,你永远不会认真想着去如何解决,在你心里永远只有借着机会搞内斗和整人的想法!

比如这次东宫之事,你刚才的言行,足以证明你的心思只放在了如何构陷我秦德威方面!

除此之外,你根本就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没做!就连你假意逢迎陛下,也是构陷我秦德威的前提!”

其他人听到这里,大概唯一的感想就是“又来了又来了。”

这种接近于小儿吵架的逻辑互辩,也不知道要听到什么时候。

无非就是甲说乙“动机不纯”,乙说甲“才是真正的动机不纯”,然后大概就是甲说乙“如何证明动机不纯”。

果不其然,立刻就听到了严嵩的反驳说:“你秦德威休要血口喷人,你所能做的,也只是与我一同清早在仁寿宫外候见,又有什么脸面指责与我?”

严嵩最烦的语气就是,秦德威这种自我吹逼“做善事”,然后反过来指责他严嵩不做实事。

而严阁老之所以讨厌这种语气,就是因为很大程度上说的都是实话。

但这次不一样,东宫一群扑街人非要一起做死,纯意识形态的问题,还能做什么事?最大的实事,可能就是事后安插亲信。

秦德威呵斥道:“我与你当然不一样!听说的东宫的事情后,你严阁老满脑子想的都是什么?

你无非就是如何利用机会,如何够构陷我!要不然你刚才也不会一二三的罗列出如此多的罪状!

而我想的则是,这次东宫问题的根本原因是什么,根源在哪里?到底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你严阁老的心里,可曾想到过这些问题?你敢说说吗?”

短时间内,严嵩想不好应该说什么?只能一边想,一边将就的答话说:“东宫问题的根源,在于历代詹事管理疏散,肆意放纵!

至于如何根断绝根源,也很简单,将詹事府官员换掉就行。”

其他人听到这里,也想不出更好的托词,如果自己站在严嵩的角度,一时之间还真找不到更合适的话术。

严嵩这个回答不敢说无懈可击,也算是最稳妥的答案了。

秦德威哈哈大笑了几声:“我还以为别人你为真首辅,会有什么高见,没想到却不过如此!

这次东宫问题的根源不在东宫,而是在东宫之外!”

别人听到这里,纷纷大惊失色。他们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秦德威所说的“东宫之外”,莫非指的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