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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秦无味赶到的时候,画架前的人,正弯着腰,用一块洁白的纸巾,擦拭脚踝。
雪白纸巾沾染油画颜料,大片大片的橘黄晕染开。像某种污染。
那不是江耀。
秦无味看到那个人的第一眼,就产生了无比清晰而强烈的认知。
——那不是江耀!
只见那个和江耀一模一样的人,弯着腰,仔仔细细地擦净了自己的脚踝。
脚踝上的颜料全部转移到了纸巾上。
那个人直起身子,对上秦无味的眼神。
“你好,秦无味。”
那个人说。
“我是陆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