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第2/2页)
想法是挺好的,不过想想进社学的都是十五岁以下的未成年人,就算学个几年也是没满二十岁的毛头小子。他们说要去帮人主持红白事,人家真的会让他们进门吗?
文哥儿把自己的想法和老丘讲了。
刘阁老他们不讨论这事儿,说不准不是因为社学全荒废了呢?
文哥儿道:“我看可以每旬趁着小孩子不上课开个老年班,叫老人去当礼生,人德高望重的,说的话大家都爱听。还有那些闲居家中的致仕官员、闲住官员,也邀他们在乡里搞搞讲座,他们当了那么多年官,肯定什么都懂的,合该发挥发挥余热!”
所谓的闲住官员,就是被免职或者告病不去赴任、从此关起门来当起了家里蹲的官员。
像那庄定山、陈白沙,还有那个桑悦,都是干着干着觉得当官没意思或者没有上升空间,决定回家当个悠哉闲人去。
提到这些人,丘濬也是很是不满,觉得他们一天到晚沽名钓誉,根本不为朝廷和百姓做贡献(桑悦那种刚出仕就被人误写成退休年龄的可怜人除外)。
文哥儿见丘濬有些意动,立刻又卖弄起他的养生小知识来,“其实人老了有点正经事可以做,有地方和人聊聊天,对他们自己身体也有好处。他们听说朝廷没有忘记他们,肯定也会很高兴!”
人越老就越怕孤单,怕独处的时候觉得自己没用处了,属于孔圣人说的“老而不死是为贼”。
只要感觉自己还被需要着,对后辈还有着极大的用处,且还有许多人听他们说话,他们走起路来怕是都会虎虎生风!
文哥儿这么一通鼓吹,竟是叫丘濬觉得这事儿全是好处。
现在问题来了,社学都荒废了,上哪开老年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