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第5/5页)

拎住自己后领的那只手倏地一松,樊长玉直接摔地上贴墙根坐着了。

她现在整个人软得跟一团棉花似的,摔地上了倒也不觉着疼,只下意识拍起身上沾到的灰。

但也不知怎么,拍着拍着,心中突然生出一股莫大的委屈,眼眶一酸,就砸下一滴泪来。

樊长玉盯着落在自己手背的水珠子,甚至没反应过来那是自己的泪。

站在她边上的人蹲下身来,映着月辉的一张脸好似冷玉雕而成,神色也极冷,抬手帮她抹去眼角溢出的泪,问她:“除了侯爷,你还会叫我什么?”

语气似自嘲,又似压着极大的恨意。

他指尖有伤痕,萦绕着血腥味,是先前在宴会上被碎裂的杯盏割的。

樊长玉醉酒了,整个人就变得极呆,她都不记得自己刚才为什么突然想哭了,盯着眼前这张冠玉般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才说出两个字:“言正。”

她抬手摸了摸他头,说:“你是言正啊!”

谢征落在她脸旁的手指一僵,漆黑的眸底疯涌的情绪叫人胆寒。

可惜樊长玉成了个醉鬼,看不见,她的注意力被血腥味引着落到了他满是血口子的手上,俊秀的眉皱起,嘀咕:“流血了……”

她垂下脑袋,扒拉自己衣袍,似在找哪个是里衣,好不容易找到了,正要撕下一角来,下颚突然被人用力攥住,她有些吃痛地被迫仰起头来,只瞧见一双黑不见底的眸子,就被夺走了呼吸。

齿关被强行撬开,唇舌被肆虐的时候,她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眼前这人在干嘛,生气地推了推,没推动,反倒是她自己被对方摁在在了墙上。

在樊长玉险些缺氧窒息前,眼前人终于放过了她。

她唇上刺痛,脑子里懵懵的,却还记着在生气,继续推他,试图把人推远些,但也无果。

她被对方大力扣进怀中,勒得身上的骨头都隐隐作痛。

那人埋首在她颈窝,明明强势如斯,姿态却脆弱又绝望,像是一个人在沙漠里走了太久,终于看到了归途。

“樊长玉,我后悔了。”

有温热的水泽浸透衣物,晕开在樊长玉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