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第2/3页)
王爱民伤得比较重,据说他是想用手臂挡住落下的山石,然后头朝下摔倒、一头扎进了泥里……
栀栀看到他的右手,确实已经呈现出不规则骨折状态了。
而且王爱民始终叫不醒!
有心跳,但非常微弱,呼吸也时有时无。
栀栀急了。
她立刻让王四喜把王爱民的上衣解开,跪在王爱民身边开始为他做心肺复苏,又对王四喜说道:“快,给你爹做人工呼吸!”
王四喜呆住,“什么?”
“人工呼吸!”栀栀大声说道。
王四喜一脸的呆滞,“人工呼吸是啥?”
“就是给他渡气儿!”栀栀快急死了,“你得配合我……快啊!”
王四喜的脸蛋瞬间涨得通红,“你说什么?你让我给我爹渡气儿?我、我是他女儿啊!”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不想救你爹!”栀栀奋力按压着王爱民的心口,急出了一身一头的汗。
王四喜拼命摇头。
栀栀被气得不轻,只得大叫,“陶容冶!陶容冶你过来!”
陶容冶飞快地跑了过来,“栀栀,怎么了?”
栀栀急切地说道:“快!给他做人工呼吸!”
陶容冶毫不犹豫地跪在王爱民身边,一手捏住王爱民的鼻子、一手掐住他的嘴,俯下身子就开始给王爱民做人工呼吸。
就这样,栀栀一刻也不停歇地拼命地给王爱民做了半小时心肺复苏,陶容冶也一直在给王爱民做人工呼吸——
终于,王爱民突然猛烈地咳起嗽来。
栀栀累瘫了,无力地跌坐在一旁。
陶容冶也累得不行,只觉得一阵头晕脑涨,差点儿昏死过去……
这时,负责搜救的人们欢呼了起来,“找到了找到了!找到王仁良了!”
栀栀和陶容冶精神一振。
两人相互搀扶着、挣扎着起来了,朝着那边走去。
王四喜则嚎啕大哭了起来,“爹!爹你终于醒了啊……”
另外一个伤者叫王仁良,是个十多岁的汉子。他比较惨的一点就是被洪泥摔倒在地的时候,正想开口呼叫,结果两排牙齿咬到了舌头,差点儿直接把舌根子咬断!
他是被断舌之痛生生痛晕了过去的。
后来醒了,也听到大家在叫他的名字,可他说不了话,全身还痛得不行、又无法行动……还由于塌方面积挺大,天又黑了,大家举着火把毫无目的寻找,真的很难发现他。
最后王仁良拼命蹬腿,发出了动静,大家才觉察到,赶紧跑来察看,这才发现了他的。
大家七手八脚地把王仁良抬到了公路上,栀栀赶了过去,请老乡解开了王仁良的衣裳,看了一眼他的胸膛,看到了肉眼可见的骨折迹象,再观察一下他的胳膊和腿……
她知道王仁良全身多处骨折,最好不要造成二次伤害,连忙大声说:“他全身有多处骨折!请大家帮忙给他做副担架……”
众人刚才看到她把王爱民给救醒了,对她比较信服。当下就有人下到了半坡那儿,用脚踩断了几根手腕粗的小树……没有绳子,男人们便将上衣和汗背心全都脱了下来,汗背心被当成绳索来固定,上衣被当成担架布……
众人甚至商量着,现场还有一辆自行车,干脆将担架的一头放在自行车后座那儿,另一头就大家轮流用手提着。
这么一来,大家不至于太辛苦,王仁良躺在自行车后座的担架上,也不至于因为过于颠簸而加剧他的伤情。
结果,正当大家准备把伤势最重、浑身上下伤痕累累的王仁良抬上担架的时候——
“等等!等一等——”王四喜突然扶着王七宝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你们怎么只做了一个担架啊?我弟弟伤得不轻,要不先让我弟弟躺上吧!”
她话音未落,王七宝已经一骨碌爬上了担架……
担架的一头是架在自行车后座上,另一头本来是两个壮汉一人提着一头的;由于过于震惊,那两大汉手里没握稳……
“砰”一声响!
担架的另外一头重重地掉在了地上。
简易担架像个滑梯似的,一头搭在自行车后座上,一头滑在了地面上。
而王七宝也从担架上滑了下来,一屁股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我草泥玛!”王七宝暴怒,大骂了起来,直起身子从在“滑梯”上坐了起来,一双牛眼狠狠地瞪着那两个失手的大汉。
众人全都惊呆了。
一位名叫娇婶的中年妇人劝道:“七宝,你瞅瞅仁良的伤……他的伤可比你的严重多了!要不你坐在这自行车后座上,把这担架让出来给仁良吧!”
王七宝斜睨着娇婶,恶声恶气地说道:“你是大夫?你咋知道他伤得比我还重?万一我伤得比他还厉害呢?你负责?”
娇婶本是好心,被王七宝这么一炝,气得脸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