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乐章II(第3/4页)

——阿诗,现在你已经属于我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有了一种几近疯狂的想法。如果就这样让你死在我的怀里。是否所有的爱,欲,羁绊,都会永远长存在这个欢愉痛苦之夜。

这个晚上的一切,是如此头晕目眩,又过于真实。

裴诗已经完全分不清楚,心脏里那种强烈的痛感,究竟是源自于精神,还是肉体。因为,与他结合的部分不仅仅拉痛了心脏,连同浑身每一根神经,都像是密密麻麻的细小线路一样,被他紧紧牵制、冲击。可是,不管自己经历过多少次巅峰,他都好像不会再停下来。她只知道自己正在经历着不曾经历过的刺激,却不知道,每当她露出不同表情的时候,夏承司的目光都不曾从她脸上挪开。

之后,他抱她坐在自己腿上,从下方进入。她双肩颤抖着,精疲力尽地抱住他的脖子,已经连支撑身体的力量都没有了:“夏承司,今天就这样吧,我……真的不行了……”

“我还不够。”他抬起她的下巴,像是在哄她听话一样深深地吻着她,身体却毫不留情地重复着,突破着。

——不论做多久,做多少次。都不够。

这个晚上,在安全措施方面,夏承司比上一次谨慎小心了不止十倍。绝对不可以让她怀孕,所以只能射在体外。只要想到这一点,他就不愿意结束。他把混了他们j□j的手指放入她的口中,然后再和她接吻,品尝着自己玷污她的痕迹,这好像是唯一可以解决饥渴的方式。随着夜变得深沉,黑夜拥抱了绝望,又悄然解开了它的发辫。在这茫茫无边的黑暗中,他们如吸血鬼一般交换着彼此的j□j与气息。

一直这样做做停停,到半夜才稍微停下来了一会儿。她奄奄一息地伏在他怀里,脸上除了满满的疲倦,还有浓浓的满足。他手指把玩着她的发丝,望着她的眼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我觉得很奇怪,你和森川在一起这么久,怎么什么都没发生?”

她半闭的眼睁开了一些:“你怎么会知道?”

“你的反应还是很生涩,跟第一次没什么区别。”

“真对不起啊,我太生涩,太无趣了。”她有些赌气地瞪了他一眼。

“没事,以后我会教你更多。”

他说得理所应当,她听起来却面红耳赤。她把头埋下去,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脸:“其实,森川组一直让我很不解。虽然我一直没理解为什么他们要收购盛夏,但筹备了这么久,除了收购,他们也没对你们太过分的事。这可真不像老爷子的作风。”

“因为森川光是我弟弟吧。”

“什么?!”裴诗睡意全消了,猛地抬起头来,“他是你弟弟?”

“对。他和我的父亲是同一个人。”

“你是说……夏明诚先生?难道,你之前跟我提到的出生证明,就是证森川光和你爸爸父子关系的鉴定书?”

“对。”

然后,他把父亲和森川美咲的故事、彦玲的死、森川氏来复仇等等来龙去脉都告诉了她。她听得目瞪口呆,望着夏承司的脸:“为什么以前我没发现,你和森川少爷其实还挺像的。尤其是这里。”她摸了摸他腮骨到下巴的位置:“盖住眼睛和鼻子,就像一个人。”

“嘴唇也像?”

“也像。”她察觉不到夏承司慢慢紧缩的瞳孔,发现他把自己翻过身去,也没有太去留心他的动作,“这样看来,森川少爷还是很重情义的,他后来也没有为难我,只是消失……”后面的话,被淹没在一声闷哼中。那一瞬间,她觉得有些缺氧,大口呼吸了几次:“你在做什么,为什么突然……禽兽,夏承司你就是个禽兽……”

最后,他还没有从她身体里离开,她就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自此,这一夜才总算结束。

第二天清晨六点,天还没亮,夏承司已经起床刷牙剃须洗澡,动作迅速地穿好衬衫西装。裴诗已经完全睡死过去了。前一夜她是什么姿势睡着的,早上竟还是什么睡姿。因此,他所有的动静都没有吵醒她。

直到此刻,前一个晚上发生的事才显得格外真实。在知道他们关系的情况下,他还是和她做了绝对禁止的事。之前他想,既然兄妹不允许发生关系,那就柏拉图恋爱吧,只要偶尔亲吻就很满足了。可是,知道她完全无法接受兄妹相恋以后,他想明白了一些事,反而更加无所畏惧。

他一边系着领带,一边回想着她评价森川岛治也的话。又想起在夏娜的婚礼前,他与在酒店总统套房里和刘石见过一面。那时候,森川迷藏还在张牙舞爪地筹划着第二天要收集多少个人头,森川光都还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事。夏承司一眼看出敏哥的胸有成竹显得有些莽撞,于是直接对刘石说:“刘先生,人找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