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既能磨性子,还能学知识,一举两得。.
说完之后, 谢揽还在等着冯嘉幼回应:“你怎么都不说话?
冯嘉幼正生气,攥起拳头朝谢揽肩头锤去:“你实在不想就直说,吓唬我做什么?”
还往后给她一个痛快,她只恨手边没利器, 否则现在就想先给他一个痛快。
对着他头一回酝酿出这种情意, 刚冒了个尖, 全被他给毁了。
好端端的水到渠成,硬是被他截断。
“我没吓唬你。”谢揽哪里不想, 这会儿他要想疯了, 眼睛熬的发红,能忍住与她说话, 是因为她才抱怨过自己一主动就弄疼她。
他在找原因,想给她信心, “就是想告诉你先忍忍我,我一昏头容易没轻重。”
“我不忍, 你先去找别人习惯个十来回, 好了再来找我。”冯嘉幼不想去体会他的用心, 兴致被他一番话吓的消退, 不高兴得很。
还整天唠叨她没有心, 瞧瞧他这混账样子,得多大的心才能容的下他?
“我找谁去?”她这话将谢揽说的心口发闷。
她不说话, 只开始推搡挣扎。但她这点可怜的力气, 和羽毛搔痒差不多,反将他激的无法自控, 一翻身将她放倒。
覆着他的重量, 促使她光滑的后背陷入柔软的褥子里。
冯嘉幼都不知这褥子原来如此厚实, 竟能令她镶嵌入内。好在他及时起身跪坐, 她才得以喘口气儿。
他很急躁,身上的寝衣都不会脱了,混着裂帛之声扯掉的。
黑暗中她看不到什么,却能感受到被释放出的更为炽热的阳刚气息。
冯嘉幼躺在那里忽然不知所措,面上发烧,心口突突直跳。原先散去的情愫似乎又有冒尖的势头。
“你、你忍着,我……”
冯嘉幼屈腿蹬他一脚,让他闭嘴。
脚踝却被他抓住,她咬住了自己的唇,等待他覆上来与她耳鬓厮磨。
但他似乎根本就没这个意思,始终跪坐着。冯嘉幼感觉自己的腿都要被掐出淤青了,也不知他到底准备干什么。
蓦地心中一悚,他该不会打算什么都不做,直接开疆扩土吧?
而从他随后的举动来看,还真是!
天啊,冯嘉幼几乎要窒息,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他刚说的话:闭着眼睛挥刀乱砍一通,对方死的要多惨有多惨。
原本真不是吓唬她,她可是初次,他竟想这样蛮上,怕不是真想要她的命?
如今冯嘉幼清晰的感觉到那柄“刀”已经朝她杀来,她喊了一声“要死了!”,使劲儿伸腿去蹬他胸口,想要远离他,“你快起开,这样胡来我受不了!”
谢揽胡乱按住她,声音沙哑微颤:“不是说好了,你要给我机会去习惯。”
冯嘉幼慌张道:“这可不是习惯的问题,你、你这就不对!”
终究是个未经人事的姑娘家,她也不是全然懂得,且也羞于出口,央求着说;“夫君啊,今夜还是算了吧,我折腾了一晚上实在累得很,我想睡觉。”
谢揽掌心全是汗:“幼娘……”
他这一声哀求之意明显,还伴着粗重的喘息,冯嘉幼也知道这时候让他停下来他受不了,还是她主动撩起来的,太不讲道理。
然而死道友不死贫道,冯嘉幼泼他冷水:“怎么了,我不愿意,你是不是打算对我用强?就像你杀人一样,不用去管对方愿不愿意被你杀?”
她将话说到这份上,谢揽按着她的手果然慢慢松了。
冯嘉幼连忙翻身逃走,根据记忆抓了白天里穿的男装,边走边披上。
因为有谢揽在,院子里一个护卫也没有,她衣衫不整的出了门,去西屋喊珊瑚:“帮我准备水,我要沐浴。”
原本就打算洗洗再睡,趁着去暖阁沐浴的功夫让谢揽自己冷静冷静。
“小姐,姑爷欺负您了?”珊瑚整日里在家中伺候她,最清楚两人至今不曾圆房。今晚明明睡下了,又起来沐浴,还以为成了事儿。
却见小姐两条腿上到处是红印,以她这娇养的细肉,稍后指不定会有淤青。
冯嘉幼泡在水里揉着自己的腿,方才都快被他给折断了:“他哪里敢欺负我。”
就像他说的,因为太过紧张下手失了轻重。
但这不算什么,还好他提前说了那番话,凉了她的心,不然一时不察被他突然得逞,这会儿她怕是正在边打他边痛哭。
洗好之后换上寝衣,冯嘉幼回去卧房里。
灯已经燃了起来,她瞧见谢揽也穿好了中衣坐在床边,双臂架在膝盖上,双手交握,还弯腰垂着头。
瞧他睡前才扎好的高马尾,被他抓的乱糟糟的模样,冯嘉幼暗怪自己今晚干嘛要招惹他。
不过这样也好,提前发现问题才能提前解决。
可此事又羞于启齿,冯嘉幼扶着入内室的门框站立,没往里头去:“夫君,你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