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3/3页)

谢揽先前不知道齐瞻文身旁站着的位御史,还奇怪那人怎么一直打量他,对他似乎有敌意。

谢揽捏紧手里的书册:“为此他们就能随意放火杀人?”

昨晚要不是他恰好在,客栈里真会死人的,且不只死一个!

“更可恨的是,查到最后或许只能止步到那牵狗的武官身上。”

冯嘉幼黯然。

没有相匹配的硬手腕,无论怎样改革法典,最终都会对权力折腰。

她爷爷做了那么多年大理寺卿,更是步入了内阁,也没能在这阴暗的角落里撬动出一块儿适宜新典滋生的土壤。

她目望谢揽叹息:“夫君,单凭双手你救得了他们一次,却未必救得了他们第二次。”

谢揽的手越捏越紧,纸张几乎被他捏透了。

“道理我懂。”谢揽瞥见案台上搁着一张宣纸,上面冯嘉幼以漂亮的字迹,写满了每个时辰他要学的东西。

尤其是这些错综复杂的官员信息,他一天竟然要背十本?

谢揽怀疑自己可能支撑不到去考玄影司就会英年早逝。

他试着讨价还价:“你真觉着这样的安排合适?”

冯嘉幼皱起眉头,将那张宣纸拿起来:“我知道有些勉强,可是你只有三个多月准备的时间,我怕来不及……不过真的很难么,裴砚昭当时就是这样,你是假学武,他还是真练功……哦对!”

冯嘉幼拍了下额头,是她糊涂了,“当年他还是少年,少年时的学习能力……”

“幼娘,我的意思你也未免太小瞧我了。”谢揽撸起袖子,“这些根本不够,你再给我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