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狂想(第2/4页)

“…?”

“活着应该会有趣很多。”

“……”

在却夏身上,好奇心绝对是个稀有物品。

但这样还是被陈不恪勾起来一点。

女孩静默几秒,出声:“是哪种出格。”

“嗯?”

陈不恪随口一应,回眸。

却见那个总是冷冷淡淡漂漂亮亮的小姑娘不自在地微咬着唇线,像努力将语气绷得满不在乎。

“青春年少,荒唐岁月,那种吗?”

“……”

陈不恪一怔。

几秒后,他低下头,笑出了声。

“别笑了。”女孩面无表情转回来,狐狸眼凶着睖他。

感情方面永远色厉内荏的。

小狐狸。

陈不恪更笑意难禁:“说了我没初恋,却总为什么不信。”

“可能因为你长得就是一副前女友很多的样子。”

“?”

陈不恪眉尾一提,“那,却总想我怎么自证清白,你说,我一定配合。”

“……”

终究还是却夏扛不住这等折磨。

她转回话题:“那是什么出格。”

陈不恪也没再戏谑她,他神色松散,语气也轻飘得像玩笑:“打架啊,不小心弄断了对方的肋骨啊,这之类的。”

却夏听得一静。

陈不恪:“怎么,吓着了?”

却夏想了想,安静问:“疼吗。”

“应该挺疼的吧,毕竟肋骨都断了,”陈不恪似笑,眼神却比寒冬雪色都凉,“我还有那人电话,要不,你打过去问问?”

“我不是问他。是问你。”

“——”

陈不恪睫睑一颤,近僵冷地垂下。

他对上月色下女孩的眼睛,澄澈的,安静又轻和的,像会说话。

“你疼吗。”

“……”

疼。

当然疼啊。

夏天的沙地,比水泥地面更烙人地烫,但挣扎和疼得蜷缩的时候,至少不会大面积擦伤。

胸腹是最容易留下淤青的地方,要蜷起身体才能保护好内脏。

不能被打到脑袋,很危险,还会昏沉很多天,影响下一次挨打时候的抵抗。

大片的开放伤不能直接裹纱布,不然每一遍换药都会撕开血淋淋的结痂,又要很久才能好……

“…………”

陈不恪低头,轻哂了声。

“不疼。完全没感觉。”

却夏不说话,只望着他。

陈不恪眼神微晃,又曳起个松散的笑:“却总再这样看下去,我可要抱你了。”

“好。”

“?”

月色下。

晚礼服裙摆被风一荡。女孩扑进清瘦挺拔的青年怀里,在对方短暂微愕的神情下,她环过他隔着薄薄衬衫的腰。

这个拥抱很紧,闷得陈不恪咽下话,喉结跟着深滚了下。

他声音也哑了。

“这算安慰吗。”

却夏拢紧他腰后的衬衫,“不,算奖励。”

“什么。”

“奖励我们的陈不恪先生……”

却夏一停,抑着情绪逐字逐句:“很努力地,一个人长大了。”

“…………”

陈不恪终于低低阖上了睫。

他微躬身,反扣起手腕,把怀里的女孩抱得更紧。

“好。”

许久、许久之后。

却夏被抱得紧到憋闷,心里纠结着怎么样张口,才不会伤害到可能感动得正在偷偷落泪的白毛顶流。

她迟疑地低声试探:“恪总。”

“嗯。”

“你在想什么?”

“……”

白毛阖着眼,停了几秒,声音拖得懒腔慢调:“在想气氛正好,要怎么把你顺势骗上楼顶的酒店套房。”

却夏:“——?”

“?????”

·

《至死靡他》剧组的杀青宴结束后,却夏就坐飞机回了H市的家中。

和天乐传媒的合约已经结束,只需要等之前预留的时间一过,在双方协定好的那天去公司把解约协议签了,那却夏和天乐传媒四年的协议关系就算彻底解除。

再配合好《至死靡他》的后续宣传,拿了她的那份“劳务费”,这个圈子就算和她再无瓜葛了。

嗯……

算吧。

却夏心虚地低头,rua了把跳到她怀里的honey的后颈毛。

白的,微微卷的。

好像还是陈不恪的rua起来手感更好。

却夏:“。”

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想,却夏扭头,朝着窗外远目。

打着大大的哈欠的于梦苒从客卧里爬出来,睡眼朦胧地看了看沙发:“不容易啊,也不是吃饭的点,你竟然从房间里出来了?不做题了?”

“honey在门口叫,我出来休息会。”

却夏一顿,抬头,“我看见你行李箱了,这几天就走?”

“哎呀,都要过年了,总不能真赖在你这儿,你不还得去陪阿姨嘛。”于梦苒摆摆手,过来拿她水杯,“而且你这天天复习,不是背就是做题,我哪忍心在这儿打扰你,万一影响你成绩了,那我不成千古罪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