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第2/4页)
沈延非再回来时,端了刚换的晚餐,姜时念这才看到时间,竟然都快零点了,过去了这么久,投影屏幕上的电视节目都已经换到了深夜档。
他笔直长腿迈进汤池,把她搂过来,饭菜放到圆形托盘上飘在水面,温哑地哄着说:“太晚了,吃油腻的容易不舒服,给你换了点清口的。”
姜时念手臂发酸,忍不住犯懒,即使饿,也吃了两口就放下了,被他接过来继续喂,她摇头说不吃了,他语气微微压沉:“太少了。”
他给人的压迫感是骨子里自生的,即便此刻仍然如此,姜时念眨了眨潮湿的眼睫,含着鼻音,乖乖要听话,他见不得她这样表情,又收回去,缓缓覆上她唇,吻过去,引诱着她愿意再吃些。
吃到最后水中的托盘开始碍事,被青筋凸显的手随意端走,她在热水里荡开,翻身爬在池边,埋头咬着手臂面红耳赤。
夜彻底深了,沈延非把姜时念抱到楼上主卧整洁的床上,掀被子把她盖好,她自然地侧身过去,他躺在她身后,把她圈进手臂中间,严丝合缝,不能分割。
姜时念迷迷糊糊背对他,他拨开她长发,轻吻她后颈骨节。
她早就睡得很沉,有时不自觉抽一下鼻音,透着累透的轻绵委屈。
沈延非抱得更用力。
她在梦里含糊抗议,喘不过气地想挣扎,被他揽着转了个身,面对面搂紧。
今天之前,他不知道自己会对这事热衷上瘾,以前高中,他不敢亵渎的心面对她,分开这些年,他自己料理的次数都很有限,除了想她的时候,根本不会动欲,更不可能被这些控制挟持。
结婚以后,虽然亲昵接触有过不止一次了,但因为在步步诱导,习惯性压抑自身需求,也就以为他可以控制。
或许本来是可以的,但她真的婉转在怀里,他没有那么高洁克制的神性,做不到自抑。
什么都可以抛开,想为她疯魔,做尽一切,烙他痕迹。
好像只有这件事,能整夜地证明,这不是大梦一场,他在真实地拥有她。
沈延非几乎没合眼,天亮时姜时念睡得正稳,他手机震了震,被他及时扣下。
他动作轻缓地起身,又亲了亲她头发,给她掖好被角,床头桌放了水,才掀被下床,随手披上衣服,拧开主卧门下楼。
一楼门口的电子屏幕上有留言提醒,沈延非不用看,直接开门拿进放在门外置物篮里的纸盒,掀开扫了眼药名和详细说明,又盖上放到茶几边,随后转身走到另一个方向。
客厅左侧是汤池,右侧一个通道过去,通过一扇法式角门,里面是间独立的活动室,兼备影院和小型靶场的功能,跟别墅里面连通也独立,可以从客厅进,也可以单独从外面的侧门进,互不影响,两道入口。
沈延非微一扬手,带上这道隔音门,经过占据整面墙的靶场,他似乎只是顺便拾起了一把通体黑色的射击用枪,从固定器上拆下来,在线条分明的手指间随意转了转,闲散把玩。
他脚步没停,长裤包裹的双腿不疾不徐,继续走向影音区,风平浪静坐在第一排的软皮长沙发上,沙发旁摆着深色矮几,茶温正合适,他放下射击枪,扣着细瓷杯耳抬起,水色流过唇间,他才朝正对面抬起眼。
前方本该是观影的巨大荧幕处,屏被升起,变成一片缺少光照的空地,现在空地中央,四五个人沉默站着,没有多余举动,无形围住脸色惨白的男人。
他出一点声,膝盖就被从后面狠重踢弯。
想发出的痛声卡在嗓子里,硬生生忍住。
沈延非唇边似是而非地抬了抬:“原来商总也会学聪明?怎么不继续叫了。”
商瑞左膝压在地板上,吃力抬起来,死死瞪着面前的人。
他以前也怕沈延非,无论这个人本身,还是他站的位置握的权,加上只有自己知道的那段过去,他都自知招惹不起。
唯独抢着跟姜时念订婚这一件事,他是绝对的胜利者,拥有她的时候,就好像冲淡了他对沈延非的那些怕,有种解气感。
但今天这一刻再面对这个人,所有本能涌上的惶恐都像在他眼神里翻了几倍。
沈延非跟之前有什么不一样了。
之前他是有收敛的,做事把控着分寸,但是现在……商瑞只觉得畏惧。
商瑞还是不甘心,干涸地咽了咽,正想说话,让沈延非要泄愤就快点,在外面控制他一晚上,清早又让人把他带到别墅扣在这儿,到底是想干什么!
他却突然目光定住,看到沈延非颈边一个新鲜秀气的牙印,除了牙印,周围皮肤上,还分布着几块深深浅浅的红痕,一直延伸到领口里。
商瑞眼角睁到疼痛,刚一动就被后面人狠狠制住,他大口喘气。
沈延非撂下杯子,手指刮过冰凉枪柄,低冷开口:“商家在几个港口的生意已经走投无路了,资金链断裂,能不能熬的过下个月都未可知,商总还有空专程来找我太太给你报恩,怎么,现在我来为我太太报了,你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