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第2/4页)

病房内陷入诡异的寂静。

陶芓湉愣了片刻,淡然地收起创可贴,装得波澜不惊,“原来是这样。”

再转过身时,陶芓湉没再敢直视林殊,而是垂着视线坐到椅子上,沉默无言,恨自己没有眼力见。

边星澜一听,眼神已经变得暧昧,本想打趣,但碍于秦渝池过于“凶恶”,只敢八卦地看着林殊,鬼迷日眼,实在讨打。

这病房,他真是一分钟都待不下去!

林殊站起身,朝陶芓湉笑着道别,又瞪一眼边星澜,便拉着秦渝池离开。

出了医院,林殊亲手给秦渝池戴上口罩,虽动作温柔,但脸却垮着,似是有些生气。

“怎么了?”秦渝池将口罩往下拉,稍低下头,不解地问。

林殊翻个白眼,“秦渝池,你是木头吗?这种私密的事情也要告诉别人。”

秦渝池愣住,像是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但又因为林殊生气了,所以下意识道歉。

“抱歉,”秦渝池态度诚恳,“我以后不会再说。”

林殊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皱着眉问:“你为什么要告诉他们这是我的牙印?”

“我以为这样你会高兴,这样就能让别人知道......”

话说到一半,秦渝池移开视线,耳朵尖红着,低声道,“我是你的。”

蓦然间,被边星澜“嘲笑”的那一点火气被浇灭,变成丝丝缕缕的水汽青烟,还泛着清甜。

秦渝池说自己是他的......?

林殊似被摁下奇怪的开关,头皮酥麻,脸也开始发烫,全身血液往头顶上冲。

“以后不要对别人乱说话,”林殊轻咳,偏过头说,“不然我就再也不给你留痕迹。”

“好,我记住了。”秦渝池勾起笑,乖乖保证,将被咬过的那只手揣进兜里,把牙印躲藏起来。

湖光山的房子已不能住,两人搬回林殊原先的家。

家里的门曾被林港的保镖破坏,高静歌叫人重装过门,密码被林殊改成秦渝池的生日。

进家时,林殊还红着脸,本想快步离开,却被秦渝池一把揽住腰,抱进怀里。

秦渝池身上的温度透过布料,传到林殊后背,有些热,呼吸的热气吹在耳畔,让人耳朵发痒。

“......作什么?”林殊不自在地问。

秦渝池把被咬过的那只手腕递到林殊唇边,低声说:“牙印快消失了,你要在它好之前再咬一口,多咬几次,它才会永远保留。”

在秦渝池身上留下永久的痕迹......

想到这,林殊觉得脑子都飘忽了,咽下一口唾沫,倒打一耙地问:“秦渝池,你是变态吗?”

秦渝池沉默一瞬,答说:“嗯,我是变态。”

林殊很清楚,秦渝池不是变态,不过是因为觉得他喜欢这样,才会一直纵容他,没有底线。

那牙印是淡粉色,像是零星散着的琥珀糖,诱惑着林殊去咬,去作乱。

林殊张开嘴,一口咬在牙印上,比上次还要用力地咬,牙尖扎进肉,毫不留情。

这一次留痕持续很久。

直到咬累了,林殊才松开唇,而本该是淡粉色的牙印,变成深红色,是那种成熟过头的玫瑰才会有的红。

林殊认为这杰作很漂亮,又起了别的心思,开始胡思乱想。

如果秦渝池的锁骨上也留下牙印,那会是什么样子?还有胸膛上,侧腰上呢?

从前,他对秦渝池的占有欲就很严重,现在被纵容了,便愈发狂妄,开始扭曲。

林殊挣开腰间的手臂,转过身将秦渝池往后推,摁住双手,把人锢在门上。

砰——

秦渝池被重重推到门边,脸上还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

林殊低下头,缓缓靠近秦渝池的侧颈,像个吸血鬼,要给普通人类行初拥仪式。

叮咚——

牙尖还差一寸抵上皮肤,门铃却先响起,打断仪式。

林殊烦躁地啧一声,正要直起身,却被秦渝池勾住脖子,轻轻往回摁。

“不用管,”秦渝池轻吻林殊的额头,“殊儿,做你想做的事,做完再说。”

门外,门铃隔三十秒就被摁一次。

门内,秦渝池抿紧唇,眉头微蹙,因为疼痛,鼻尖呼出微颤的气音。

松开牙齿时,林殊嫌不够,又重重地在那牙印上留下吻,直到皮肤泛起深红,形成草莓印记,才依依不舍离开。

新的痕迹比手腕上的牙印狰狞。

林殊满意地笑了笑,打开显示屏,看门外的客人是谁。

来人出乎意料,竟是钟涵,林祈芯的母亲。

钟涵应是累极,满脸疲态,头发白了不少,再不复过去雍容华贵的风韵。

钟涵可没有清敏女士热辣漂亮。

林港这瞎子,品味真低。

林殊撇撇嘴,朝秦渝池道:“钟涵来了,你去换一件高领衣服。”

秦渝池不放心,非让林殊陪着自己去换衣服,不准林殊独自开门,生怕钟涵做出任何不理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