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暮阳和裴清假成亲啦(第2/4页)

而他即将经历洞房花烛时,他有些好奇,今夜的裴郎是何种风情,同平时里的裴清有什么不同。

总而言之,江暮阳有点睡不下去了,现在就想洞房。但他又暗暗告诫自己,哪怕是当受,也要矜持,要冷艳高贵,不能被美色冲昏了头脑。

裴清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就比寻常人俊美一点,身段好一点,修为高一点?

除此之外,裴清平平无奇,也不过如此。

江暮阳劝诫自己,不要像八辈子没见过男人一样吃相难看,人贵在自尊自重。如果裴清爱他有五分,那么他只能爱裴清一分。

永远比裴清少爱一点,少付出一点,如此在感情的问题上,江暮阳就能少些被动,少些踌躇,哪怕将来分开了,也能少几分意难平。

“嗯,知道了。”

江暮阳轻轻嗯了一声,故作毫不在意,神情也无比自若,闭着眼睛,冷冷淡淡道:“你快回去吧,省得那些人满剑宗地寻你,裴姑娘。”

“好。”

裴清轻声应了,但还是没走,他一手扶向了江暮阳深陷的腰窝,另外一只手很快速地掀开了他的衣袍。

“我给你上点药,今晚好洞房。”

江暮阳象征性地推搡扭捏了一下,后腰始终没能摆脱裴清分毫,他心甘情愿被禁锢在方寸之间。

也心甘情愿,被裴清掀开衣袍。

那一抹异常艳丽的红。好像是红烛燃烧后,堆积成的细软红泥。

空洞的厉害。

他有些紧张,下意识僵着脊梁骨,双腿搅在一起,很快,又被裴清不由分说地推开了。

药膏冰冰凉凉的,倒也不难过,只是裴清的手指,过于修长,也过于滚——烫,让江暮阳觉得很难忍受。

尤其指尖不经意时,划过尾椎的酥麻感,能牵一发而动全身,引起江暮阳浑身的战栗。

蓦然,江暮阳睁开了眼睛,手指一抓身上的被褥,扭过身,惊愕地问:“裴郎!你到底在做什么?!”

裴清自顾自地把衣袍放下,又扯过被褥,为他掖好,闻言,唇角一勾,低声道:“为你疗伤的宝物。”

“什么宝物?你别胡来,我不需要你这样为我疗伤的!”

江暮阳大惊失色,如果他没感应错,那应该是一块玉佩吧,可裴清身上就只有一块玉佩。

那刻着一个“清”字的玉佩,也是裴清的母亲,给他留下来的遗物!

小心魔当真好大的胆子,使用裴清的命剑便罢了,居然还动裴清的玉佩!

这可是裴清的母亲,留给他的玉佩,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寄托着一位母亲对孩子无尽的思念,与最长情的祝福。

小心魔有什么资格去动裴清的玉佩?

江暮阳突然翻身而起,将裴清的手推开了,冷着脸,寒声道:“你想玩什么,我都可以陪你玩!折扇也好,命剑也罢,哪怕就是方砚台,也无所谓!”

“但就是这块玉佩不行!这是裴清的东西,是他的宝贝!”

“这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你不许碰!”

裴清微微一愣,骤然听见此话,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

令他无比欢喜的是,他的阳阳还记得,这块玉佩的来历。

并且会极力保护这块玉佩,就因为这块玉佩是裴清最珍视的宝物,是他亡母所留的遗物,对裴清来说意义非凡,千金不换。

令他悲哀的是,在江暮阳看来,他终究不是“裴清”,只是裴清的分——身,或许认为,他就是裴清的心魔。

他没办法堂堂正正地跟江暮阳在一起,现如今连自己的东西,都无法光明正大的送给江暮阳。

他就好像裴清的影子,只能短暂性地借用现在的身体,去触碰江暮阳,却永远没办法真正地拥有。

甚至随时都有可能烟消云散。

裴清原本没奢求,能再度拥有江暮阳,他只是想好好陪江暮阳,往前走一段路。

也只是想多看看江暮阳的脸。

可一次又一次,身体的亲密接触,让他变得越来越贪|婪,越来越贪得无厌。

也越来越忘乎所以,甚至都忘了,自己的存在,本身就是逆天而行。

看着江暮阳跪直了,吃力地拽下玉佩,那嘭的一声脆响,好似一记重拳,狠狠砸在了裴清的脸上。

裴清亲眼看见,江暮阳是怎么如珍似宝一样地对待那块玉佩。

用衣衫仔仔细细地擦拭干净,连任何一点缝隙都不肯放过。

一枚玉佩在他掌心捧着,好像掬着一汪清泉。明明江暮阳与他近在迟尺,却又好似如隔天涯。

这近在咫尺的遥远,让裴清感到绝望。

“好了,干净了。”

江暮阳对着光,仔细查看,见玉佩没有任何一丝损伤,他就放心了。

正要把玉佩挂回裴清的腰带,一抬眸,正好就对上了一双发红,眼中充满悲切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