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差点把自己憋到窒息,他才确定了这不是幻觉,也不是做梦,那道身影是真真实实存在的,就站在楼下,就望着他,手里握了支不知从哪儿采来的虞美人,红艳似火,光彩夺目,照亮了整片夜色。
那人的目光一如第一次送他花的那晚,那么执着,那么专注。
[夜无论多长,白昼总会到来。]
此刻刚入夜,但独属于他的白昼,令他无惧黑夜的白昼,终于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