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2/4页)

回到家,他径直去了金福院。

薛宜宁才沐浴完,正坐在床边看着一页什么文章,见他过来,心知是为什么,不由人就局促了一些。

玉溪和子清倒是高兴,立刻就退下去,关上房门。

骆晋云坐到床边,发现她看的是两首诗。

“谁的诗?”他问。

薛宜宁回道:“晋雪,她在学写诗,让我帮她看看。”

“什么不学,学些……”骆晋云将“酸诗”二字咽了下去。

他的确不喜欢酸书生,也不喜欢女子舞文弄墨。

但薛宜宁显然也属舞文弄墨之列。

沐浴后的她披着长发,脸色在烛光下莹白如玉,一身白色轻罗寝衣,隐隐透着里面玉色的亵衣。

他喜欢她这件亵衣,上面绣着粉色芍药,与她温婉的脸相映,如中秋之月,清和而柔美。

他伸手揽住她的腰,缓缓轻抚至寝衣系带上。

薛宜宁捏着纸张的手指泛白,随后缓缓将纸张放在床头小柜,暗暗深吸一口气,垂下头去。

这是她一惯会有样子,极其顺从,顺从到,就像一只没有生命的布偶。

然后是闭眼,咬唇,沉默,一下一下,沉沉的呼吸。

他看着她,脸色渐渐阴沉下来,动作也愈加急躁而狂放,让她紧紧皱眉。

许久之后,云收雨歇,他方才双唇紧抿,冷着脸从她身上离开,离了金福院。

天上升起上弦月,夜风袭至,吹拂在脸上,却没能让他心里的怒火散去一分。

自从知道她心有所属,他便看明白了她所有的神色和动作。

她喜欢熄灯,喜欢闭眼,多半是,不想看见他。

那她在他身下时,在想什么呢?

难不成在想那个人,甚至把他想象成那个人?

这个念头起来,顿时让他怒火中烧,他,容不得被人如此侮辱!

怒意迟迟未退,他停下脚步,站立片刻,陡然转过身,又大步返回金福院。

本以为她已在床上歇下,没想到进门去,却没在卧房见到人。

里面浴房传来轻轻的水声,玉溪听见外面动静,从浴房出来,诧异道:“将军?”

骆晋云径直进入浴房。

她坐在浴桶内,长发挽在脑后,面色如纸,惊愕地看向他。

显然她没料到他会折返,也不知他为什么事。

而骆晋云,也从

未想到,她在他离开后,还会专程来沐浴。

此时时候已经不早,早已夜深,她当时本已无力承受欢爱,竟还能在之后再次起身沐浴。

这是嫌他脏,还是嫌被他碰了的自己脏?

他就在浴房门口这般盯着她,片刻,铁青的脸上浮起一丝冷笑,随后径直上前,到浴桶旁,弯下腰轻而易举就将她从水中捞了起来。

肌肤如玉,娇若春花。

她抽了一口冷气,整个人绷得紧紧的,失措而惊恐地看着他,他则是定定与她对视,锐利的目光将她惊慌无助的眼神牢牢锁住,让她无处可逃。

随后,他将她抱至床上,覆身而上。

玉溪已经退出房间,深夜的院子里寂然无声,连烛火的噼啪声都能清晰听到。

她明显是不愿意的,身体僵直,眉头紧锁,终于在他动作时忍不住伸手推拒,哀声道:“不要……”

见她这样,他心中怒火更甚,一把将她手按下,厉声道:“如何不要?不愿意?你是我妻子,这就是你该承受的事!”

说完,狠狠沉下身体,如同身在战场,将手上长刀钉入敌人心房,带出温热的血液。

她顿时泪如泉涌,偏过头去,紧紧闭上眼睛,咬着唇呜咽。

他偏不让她这样,一把捏住她下巴,强迫她面朝自己,狠声道:“看着我,看我是谁,看你是谁的女人!”

一行行泪水从薛宜宁眼角涌出,淌入鬓发与枕间,她始终咬着唇,不曾说话,也不曾哭出声。

而他,则是比之先前更狂肆的狠意,在她身上留下阵阵青紫。

夜似乎很长很长。

直到三更天过了一半,他才放过她。

却是躺在床畔,并未穿衣离开。

外面外来几阵风吹动树稍的声音,沙沙沙的,更显夜深人静。

骆晋云半躺在床头,看着小小的几簇火苗在红烛上跳动。

微微侧过头去,能看见身旁的她。

她背朝他侧躺在床里侧,被子盖在她身上,竟只有一点点伏起,让他惊叹她的身子如此纤细。

没有声音,没有动静,连呼吸声也听不见。

但却恍惚能听见落泪的声音。

或许是因他身下湿透的绣枕让他这样觉得,又或许是他就是确定她在哭。

应该很疼吧……

他清清楚楚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一件很无耻的事。

他,用自己体力的优势,强迫了一个女人。

虽是酒后,可他做这件事时十分清醒,不过是借酒发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