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Yes’(第2/3页)

“你还是得找钟姐。”金曼曼也和Ceci解释不清,这时候她要帮Ceci拿着这点积蓄,那才是瓜田李下,和谁都说不清了,“钟姐没有进去吧?”

“没有。他们都离婚好几年了,钟姐又再婚,又离婚了——而且还办了移民,早就两不搭噶了。”Ceci说,她还没去找钟姐,据说钟姐最近非常忙,整个温家都行动起来,他们好几个项目要停工了,如果新的钱没进来,商誉上的损失,会让后续的融资更困难。当然,也得往外捞人,不能让小温总永远陷在里头出不来吧。“我……我真给她打电话啊?”

不给钟姐打,怎么办呢?Ceci在国内没有物业,现在住的房子,如果是小温总的,后续也有被查封的危险,保姆和月嫂都跑了,要再找到人不现实,她一个人,带着一个刚两个月的孩子,孤零零住在房子里,寸步难行,说难听点,出了事谁带孩子都不知道。娘家人也不能依靠,除了找钟姐,她还能找谁?金曼曼已经不知道这到底是早就计划好的局,还是赶巧,局势走到这一步,Ceci能仰仗的就只有钟姐和温总的香火情分了。

Ceci也明白其中的道理,用不着金曼曼点得多透,她还是拨通了钟姐的电话,钟姐那边很爽快,立刻找了两个家里的保姆过来照看孩子,都是钟姐用了五六年的老人,至少不会不靠谱到连夜辞职,吞掉预付的工资,换个手机又跑去下家。不知道是谁,临走前还带走了Ceci的好几个包包,Ceci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而是回家后某一天上楼去给宝宝取水奶,这才忽然发觉,自己的包包墙损失惨重,气得她和金曼曼赌咒发誓,“以后我再买一个真包,我就是狗!”

经过这次事件,她的思想发生很大的转变,人也飞快瘦到产前水平,甚至还要更瘦一些——内心焦虑,这也是难免,到现在Ceci都不能出市呢,她接手的那个公司并不是空壳,有雇员,有经营活动,Ceci对此一概不知,让她对其中的一些行为做出解释,她也完全没有能力。

人瘦了,也憔悴了,金曼曼和她视频时都有点不敢认,Ceci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官司快点了结,她好带着孩子出国去,她也关心小温总,不过更关心自己,她是决计不愿被连累的。因此,现在出国成了她最后的寄托,Ceci的学习愿望前所未有的高涨,“我现在已经背到第二单元了,还找了个网上外教,不贵的,一节课200块钱——我比了好几家的价格才挑的这个。”

现在她消费又开始比价了,而且乐此不疲,似乎这就是生活中最大的乐趣。原本说让孩子喝水奶,现在考量到后续的消费,决定水奶喝完了喝奶粉,倒很后悔月子里就打了退奶针。金曼曼鼓励她,“那就好好上,我最近也准备学英语——不会英语始终很被动,乘着最近有时间,抓紧学。”

她最近确实也空下来了,金曼曼的客户主要还是以林家的关系网为主,最近一家出事,各家都在忙碌,消费的欲.望也随之低迷,除了港联的庄园还在推动,有些高端的置业对接需求之外,金曼曼的工作量一下骤减,还好,荀嘉明最近很忙,否则她非得主动开拓客户不可。

至于现在,她比之前稍微要空闲些,和Ceci一样,似乎也处在一个悬而未决的境地中,只是双方的处境在外人来看,当然是千差万别,Ceci那是朝不保夕、战战兢兢,金曼曼这里呢,外人来看,她是春风得意——荀嘉明要送她一套物业,直接过户到她名下,150方,两梯两户,伪平层,精装交付,就在他平时起居的那个小区,这套房子足够她工作室赚好几年的了。

她没开口要,但他给得的确十足慷慨,对于斯德哥尔摩患者来说,这似乎是分量十足的喂食,就是捞女也都没法对这种金主再要求什么了,荀嘉明至少是足够细心的,金曼曼平时不太戴珠宝,他就知道她恐怕不太中意这些,索性直接送房子,女人就没几个不喜欢房子的,怎么说这都比车、表、包来得保值。

金曼曼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呢?她已经着手在看Hastens的船期了——这张床垫她还得叫荀嘉明自己出钱,一张床垫就要上百万,她手里所有现金填进去都不够,除非动用工作室账户里未分红的钱。

仔细想想,如果这时候荀嘉明叫她去做法人,她真的能翻脸吗?指责Ceci不够谨慎,似乎完全是一种徒劳,当一个捞女走到这一步的时候,已经完全失去了说‘不’的资格,她所能说的只有一个个‘Yes’。

“我爷爷下周就到S市,会在我那套小别墅里暂住,曼曼,你是个细心的人,先去我房子里看看,做一些布置欢迎他来,帮我个忙可以吗?”

房子过户的时间就约在下周,这天晚上,荀嘉明和金曼曼视频时忽然想到这事,便嘴甜地拜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