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第3/4页)

确实尴尬。

以前从没涉及,以后也会杜绝。

琮玉这边听到嘟的一声,忍不住把手机扔在被子上,躺倒开始笑。

是她陷太深了吗?为什么这么奇怪的话她也觉得心里暖暖的,也觉得甜蜜呢?

她虽然在笑,但真的感受到他有想让她开心。

他好像做了很多他并不擅长的事,就为了不委屈他的琮玉。

她笑着笑着,停下了。

坐起来,发了一会儿呆,又给陈既打过去。

陈既接通,她没等他说话,慢慢地,缓缓地,说:“我没笑话你。”

陈既不说话。

琮玉又说:“我只是觉得你从不会说这种话。”

“别扭吗?”

琮玉说:“不,惊奇吧,大于所有其他情绪。”

陈既又不吭声了。

琮玉也暂缓了话题继续,心里开始出现声音——

其实有时候很难区分到底谁在爱你,是二十岁已经看透这社会浮躁、知道没有值得不值得的我,还是十六岁梳着马尾辫、像尾巴一样跟在你身后的我。

我觉得是现在,因为我开始不要你回报我很多,不再计较我们各自喜欢的多少。

可你知道吗?有时候看向你,就像三年前,我眼里风都没有,只有你,炙热得仿佛我自己都要被燃烧。

所以陈既,我变了,但对你的爱没有。

我不用你为我做什么,我知道,感情一旦开始计较付出多少,就很难走到最后,但也谢谢你愿意为我。

你为我做的那些,让我的义无反顾有色彩了。

所以:“百年以后,我为你举办葬礼。”

百年以后,我的身边还是你,只有你。

陈既的声音也有些和缓、慢条斯理,明明被触动,却还嘴硬地说:“你这个还不如我那句。”

琮玉能从他放慢的语调中感受到他的温柔:“比你那个高级多了,你那多土。”

“我没说过这种。”

“我知道。”

沉默。

许久,琮玉问:“你一个人睡,冷吗?”

“不冷。”

“哦。”

“但不想一个人。”

琮玉快速别扭地笑了一下,还清了清嗓子:“谁管你?”

陈既那边不说话了,她喂了几声,没人答应,这才发现他把麦闭了,正疑惑,他把麦打开了:“开门。”

琮玉皱着眉,从床上下来,打开门,看到陈既,还没等她再看清楚一点,他已经进门,把她抱住,抓住她手腕,举高摁在墙上。

琮玉让他亲了一下,然后提醒他:“我房间没那个了。”

“我房间有。”

“连着好几天了。”琮玉再次提醒他。

“我还行。”

“我不行了。”

陈既停顿片刻,放开她的手。

就在琮玉以为今天不会再有意外时,陈既一把抱起她。

她惊得搂住他脖子:“干什么?”

“你行。”

“你他妈!行什么?”

*

还好陈既当人,只有一次,然后让琮玉在他怀里睡了。

这一晚,琮玉做了很多梦,都是跟陈既相关的,往常做梦会累,但这一次她睡得很好,一觉到十点。

她醒来,陈既不在,给她留了一张房卡,还有个苹果,拿起苹果,又放下,转身坐到桌沿,伸手抻了下腰,再拿起手机,先看陈既的消息——

“今天一天不在,三餐你自己安排。”

好熟悉的话,好像回到焰城,那时候他总是让她自己解决三餐。

她没回,又点开跟常蔓的聊天框,常蔓早上发过消息:“给你打电话不接,我们去博物馆了啊,乔枝带我们去。”

她回了一个:“好。”

常蔓的电话立刻打来。

她接通,常蔓先开口:“活过来了?”

“刚起。”

“连着几天了吧?真有瘾。”

琮玉没说话。

常蔓说:“你来不来?我们都在西塔坡北区博物馆呢。”

“我不去了。”琮玉走到卫生间,把跟常蔓的通话摁了免提,放下一边,洗脸刷牙:“你们玩儿。”

常蔓说:“我上午撞见邱文博他们跟几个脸生的在广袤饭店吃饭,陈既旁边坐着一个女的。”

琮玉没说话,漱口,擦嘴,回到桌前,拧开一瓶水,喝了一口。

常蔓得不到琮玉回应,语气都急了:“还喝呢,听不懂啊?邱文博给陈既塞了个女的。”

琮玉喝完:“还有别的吗?”

“你知道?”

“嗯。”

“那我不管了啊。”

“嗯。”

常蔓想了下:“那就没别的事了。”

“挂了。”

“等等!”常蔓又想起来:“乔枝跟你说了吗?新视野的戏班子没京剧场了,你想去唱一场吗?”

“不去。”

常蔓早知道似的:“就知道你不去。”说完,停顿,又说:“还有一个事。”

“什么?”

“你认识焰城唐华路的老金吗?开茶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