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第2/3页)

女人走了,邱文博面前的桌子被他呼出的气打湿了,偶尔还喷出几滴哈喇子,有些狼狈。

他扶着桌面,坐下来,气急败坏地抹了抹油乎乎的头发,打给陈既:“你他妈在哪儿呢?”

“家。”

邱文博听到他的声音,停顿了下,音量放低一些后才说:“下午三点出发,别忘了。”

“嗯。”

邱文博一早上的火无处发泄,想骂街来着,但冷不防记起昨晚上状元门他那差点没把握好轻重的态度,一次可以找补,两次就有嫌隙了。

最后还是憋住了火,没说重话,只是嘱咐:“以后再找女的,不用亲自跟那些拉皮条的见面,谨慎点,别让人看见你的脸。”

“好。”

邱文博扶着脑袋,闭着眼:“你去贡方里接一趟郭札,要不就让他跟我们汇合,反正你看着安排。我下午去集团一趟,到时候你可以带上他去接我。”

“好。”

电话挂断,邱文博洗了个澡,下楼吃饭时,撞见了从电梯门出来的周林律。

周林律酒醒了才回来,有些宿醉未醒的迷糊劲,看见邱文博,有些意外,这一层不就他和琮玉吗?

邱文博瞥他一眼,摁了下行。

电梯门关上,周林律走向琮玉房门口,敲了敲门,确定没人,给她打电话也没人接,就给常蔓打。

常蔓倒是接了:“二代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琮玉一晚上没回酒店,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常蔓听说了,琮玉后来又去状元门接陈既了,没回来肯定是跟陈既在一起。

她说:“不知道。”

“真的?”

常蔓笑了:“你现在是以琮玉的谁为身份质问我?”

“朋友。”

“那你就只能听到一句不知道,要是你跟她的关系再近一点,或许我会帮你分析下,她可能在哪里。”

周林律不问了:“打扰了。”

常蔓洗完澡就接到了这个电话,挂断后握住椅背。

琮玉和陈既在一起。

她知道是早晚的事,但一想还是会难受。

且得难受。

*

陈既回来时,琮玉还没换衣服,就穿着陈既那两件,靠在阳台围栏抽烟,胳膊肘搭在栏杆。

陈既把早餐放在桌上,从房间拿了一条毛毯,走向琮玉,从她面前盖过去,罩住她的身子,将毛毯两边在她后背交叠。

琮玉长高一些后,再看他,就不像那时候使劲地仰着头了,但也是要把下巴对着他的喉结。

她手里捏着烟:“昨晚没抱够?”

“别作。”

“做完说别做?晚了吧?”

陈既用力抽紧毛毯。

琮玉吸一口凉气,瞪他:“疼!”

陈既不说话,但也不松手,裹得她很紧。

琮玉抽了一口烟,吐在他嘴唇,同一缕芒果味儿在两人鼻间流窜。

她抽的这款烟有两个口味,芒果,柠檬,陈既戒烟时吃的柠檬糖,她就没买过柠檬味。

她自制力不如他,刚分开那年苟延残喘,一根常蔓带来的他的烟都能细嗅一晚又一晚,柠檬味一定会让她想起他呼出的气息,以她对他的迫切,恐怕根本捱不过三年,早厚着脸皮回来了。

那时回来,无非是让他把她的尊严反复践踏。

她没那点骨气就不装逼,不假装很释然地去接触跟他有关的一切。省了越看越想,干出犯贱的事来。

但逃避本就是一种放不下。

幸好陈既不知道这款烟只有两个口味,不然她两次在他嘴唇吹气的烟味都是芒果而不是柠檬,他一定会想到她是因为他,也一定会得意的。

陈既从她手里把烟拿走,抽了一口,掐灭在小圆几上的烟灰缸里。

他平常抽烟最好看的是吐烟的嘴唇和夹烟的手指,猛抽一口时最好看的是太阳穴凸出的青筋。

她唇角勾勾,歪着头看他:“既哥体力真好,还有力气起床买早餐,老当益壮呢。”

陈既头不低,眼神向下,看她:“去换衣服。”

“换不了。”

“怎么换不了?”

“一走路就疼。”

陈既停顿一下:“赖谁?”

“你不是想赖我吧?我让你起反应的?”

陈既看着她。

“好,就算是我,但半路上买套的是你吧?”琮玉手指在他喉结划拉:“怎么会有人连狗都利用?爆破真可怜。”

陈既不跟她扯,语速很慢,表明他的态度:“回房把衣服换了。”

“我说我动不……”

琮玉还没说完,陈既把她打横抱起来,抱到床上。

琮玉当即起身,还没起来就被摁住了。

陈既用他习惯的姿势——单手攥住她两个手腕,警告她:“甘西到西塔坡要开两天车,你要不想这两天都好不了,就老实一点。”

“怎么?又想要了?”琮玉顺口调戏,没想他答,说完就又问:“你怎么知道我要去西塔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