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2/3页)

她还年轻,但不年少了。

她穿高跟鞋可能不像她,但比其他穿高跟鞋的人还适合。

她有一双细长笔直的腿,还有一双脚踝很性感的脚。

她在最好的年纪,花开正好。

齐刘海,陈既的喜好吗?还是在用这件事让她知道,她在他眼里,只是孩子?

她讪笑,走出来,靠在门框:“还有这手艺?”

陈既没说话,靠在桌沿,有点冷暴力的趋势,很不尊重人。但他就这德行,琮玉也习惯了,就没闹气离开,而是坐下,拿出手机:“我想吃米线,来一份吗?”

“不来。”

琮玉就点了一份。她点完,扭头看陈既:“能让我看看你的伤吗?”

陈既没说话,不让的意思。

“就一眼,我也不动,换药你自己来。”

“你说话没准儿。”

“你长那么高还怕我?我动又怎么样?你不一只手就把我摁住了?”琮玉说完,突然笑了,托住下巴,歪头看他。

齐刘海虽然不适合她,却依然衬得她灵动、娇俏,因为漂亮的脸蛋总是包容的。

她笑着说:“哦,我知道了,你怕我。”

陈既看了她一眼,眼神轻蔑:“你有什么可怕的?”

“那你让我看啊。”

“你看有什么用?”

“没用,就想看。”不看我怎么心疼?

陈既跟琮玉都是较劲的爱好者,他俩过去净较劲了,谁都不退让,但到最后,往往是陈既举白旗。

很多事,他都很惯着琮玉,琮玉一身的臭毛病,都因为他的纵容得以变本加厉。

琮玉照常等陈既妥协。

但这次陈既没有。

她等烦了,不想等了,正好米线到了,就下楼拿了一趟。

她本来想着拿上米线回自己房间,但陈既没关门。

那就是让她在他房间吃的意思吧?

管他呢?她拎着米线又进了陈既房间。

陈既在打电话,面对窗外,对方可能是邱文博,他一直对着电话说:“是,好,嗯。”

她打开米线,静静吃着,房间一会儿就飘满了藤椒味儿。

藤椒放多了,又麻又辣,琮玉想吃又不能吃辣,把他房间随房赠送的水都喝完了,打开抽屉,看看还有没有瓶装的,不料看到一个牛皮纸袋,纸袋的图案是一只蝴蝶结。

她皱起眉,扭头看陈既,正好他打完电话,看着她手里的东西,什么也没说。

琮玉还是问了:“这什么?”

陈既不主动说,但被问也不逃避:“给你买的。”

琮玉挑眉:“定情信物吗?”

陈既没答,把灯下椅子放回原位。

琮玉打开,竟是一只毛线帽子,红色的,还有一双配套的红色手套。

红色。

男人在审美方面真是默契。

她愣了一下,随即又笑了一下,持续很短,再抬起头时,眼尾有光,语气还是那样,满不在乎似的:“还以为你忘了。”

陈既重新靠在桌沿,夜视灯让他的五官很模糊,只有下颌线还那么清晰。

房间很暖和了,琮玉穿着羽绒服已经有点热了:“但你不觉得太显小吗?”

陈既说:“我问了,十七岁都买什么样的。”

“我像十七的?”

“像不像都是。”

琮玉摸着这顶帽子,她其实没想着他会买的,什么眼光,真是难看。但这一定是她截至目前收到的最喜欢的礼物。

她突然不想吃米线了,也不想在他房间待了,拿起袋子,走了出去,快出门的时候丢下一句:“晚安陈既。”

她回了自己房,关上门,扑到床上,趴着,被子把她的心跳更清晰地传到耳朵里。

这么久以来,陈既一点可乘之机都不给她。

无论是哪方面,他都有自己不可攻破的防线,坚不可摧。

即便她清楚他亲了她,也没法问他对她什么感觉、两人能不能更进一步。

陈既百分之百会拒绝,想都不用想。

哪怕他在广场时纵容她亲吻,仍然不允许她撕破那道欲望的豁口,口风依然严谨,一句令人心存幻想的话都不说。

要不是碰上琮玉聪明,但凡换一个,早寒了心了。

如果用看待一个普通男人的视角去看待他,很渣,但她隐约知道他在做什么,他肩膀背负着什么,所以在抱他时清醒地说,知道他不会承认。

承认了亲吻,也不会承认感情,她逼急了他大概会脸一抹,说,对,是,就随便亲亲,就是玩儿,谁让你当真了?

要不就说自己没意识了,鬼使神差,反正不是因为喜欢。

“使命”和“她”这道选择题,之前陆岱川就选过了,即便换一个人,但不换那副胸怀,结果都不会有所不同。

太较劲的结果无非是她伤心,哭,回北京,彻底断绝关系,把“受委屈的女人”这一角色扮演到底,然后就是风长路远、天各一边,余生不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