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第2/5页)
琴酒看到贝尔摩德不善的眼神,继续说:“那就是你可怜又无聊的过家家游戏,终于让你得到了足够的折磨。怎么样——观看泰斯卡被波本按在水里的感觉不错吧?”
作为组织的老人,琴酒对贝尔摩德和泰斯卡的事一清二楚——本来在他们这一层级来说,就不是什么秘密。
泰斯卡原本是朗姆打算带走的,却被贝尔摩德中途截了胡,在加上朗姆当时发现了更值得培养的库拉索,于是对更有缺陷的泰斯卡就不那么执着了。
但在被贝尔摩德带走之前,泰斯卡已经接受过了朗姆的一些训练,已经能称得上是一个“高级半成品”了。
贝尔摩德思考着,朗姆今天让她全程观看这场刑罚,会不会是在报复自己当年截胡的行为。
……哈,那也太记仇了吧?不过组织里记仇的人多的是,倒也不缺这一个。
贝尔摩德也有些不爽,她正压抑着情绪。
她侧过头吐了一口烟圈,对着琴酒笑道:“……怎么,你是专门来嘲笑我的吗?”
“能看到你现在的表情倒也不错。”琴酒将已经快燃到头的烟灭掉,“想要些精神慰藉,不如去养猫养狗,这种虚情假意的游戏迟早会有结束的一天。”
……虚情假意的游戏吗?
贝尔摩德不是第一次听琴酒这么讽刺她了,这男人嘴里的话时好时坏,但大多都很犀利。
对曾经的她来说泰斯卡也许和猫猫狗狗没什么区别。
她第一次见到泰斯卡的时候,那个金发蓝眼的男孩穿着一身不知哪里来的旧衣服,坐在仓库的角落里,拒绝和任何人交流,但那头漂亮的金色头发却格外惹眼。
在这边的世界,漂亮的孩子往往会和痛苦未来捆绑一生。
她没那么多同情心去插手别人的人生。
真正让她想把泰斯卡要走,不是因为他足够“乖”,而是他简直像一堵连回声都不会传回来的墙,任由你如何对待他、将他搓扁捏圆,他都不会给出回馈。
也正是这样,他给了贝尔摩德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他不像猫猫狗狗一样没有自保能力,寿命短还需要人时时刻刻照顾着。
只要养在身边,给他个住的地方,给他食物和水就行。
而且,他是人,一个活生生的人,能够满足你任何的情感需要,他还不会向你索求任何的亲密关系和回馈。
就像一面镜子,你可以在他身上投射任何感情来满足自己的需求。
这就是贝尔摩德带走泰斯卡的初衷。
她需要一个能稳定自己精神的东西,哪怕这个东西是个活人。
到后来,她自己也说不出来这是什么感情:也许是万分之一的良心,千分之一的恶趣味,百分之一孤独的和十分之一精神慰藉。
总之,这些感情让这段摇摇欲坠的关系持续至今。
但贝尔摩德也没有想过放手的打算,对她来说,泰斯卡已经是她日常生活中的一个部分了,一个不那么起眼,但不能不存在的部分。
虽然在琴酒看来,她就像在玩一场长达多年的过家家,一场角色扮演游戏,就和她平常戴上面具欺骗他人一样。
贝尔摩德重新看向男人,笑道:“怎么,这是你善意的提醒吗?”
“只是不想看你给我增加不必要的工作量罢了,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和BOSS关系匪浅,琴酒不希望贝尔摩德做出些麻烦事,如果轮到他去处理贝尔摩德,最后只会是不讨好的差事,如果BOSS事后后悔了……
啧,麻烦。
“放心吧。”贝尔摩德给了他答案,“——我有分寸,还有,你不觉得你的说法对我有些冒犯吗?”
琴酒将烟蒂踩灭,“……哼,都是事实罢了,你自己心里很清楚,不是吗?”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就是他的态度。
贝尔摩德留在这里,缓缓抽完了这支烟。
她心里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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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舆水怜已经用吹风机将头发吹得差不多干了,顺便还把衣服也吹了下,他没有关掉吹风机,而是站在盥洗室门口,用余光偷瞄正在客厅里看任务资料的波本。
他托着下巴沉思着,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区别。
(……看起来好像是正常了。)他想。
他关掉吹风机,将自己被扔到沙发上的外套重新拾了起来,就在他抓起衣服时,从外套上抖落下来了什么东西。
那是一个精巧的装饰品,一个黑色的皮质choker。
……这是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
应该是他脱下衣服去受刑之后。
除开波本,那就只可能是贝尔摩德给他的。
舆水怜想到贝尔摩德刚才带了点落荒而逃意味的快速离去,她甚至连将东西给他的空隙都没留下。
……戴上吧。
如果这么做能让她更好受一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