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2/3页)
正当晚风和煦,她又补了句:“祁浣因她而存在。”
乔雎在群里催他们回去,游船的全都上岸,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大楼走。
庆虞还在想原著作者祁浣的事,手机响了一下,一看是年郁的消息,问她在哪里吃的饭,味道怎么样。
庆虞回:[我去的农家小炒,很好吃,谢谢年老师。]
年郁:
[谢谢?这么客气啊。]
[在你看来我是怎么样一个人?相处这么久还要整天谢来谢去。]
庆虞想了一会儿,回:
[巧舌]
[如簧]
年郁:
[……]
[你找到了断句的新用法。]
提到这里,又管不住心猿意马,庆虞发了一句:
[因为我对文字比较敏感。]
年郁很快回过来:
[敏感?我知道。]
庆虞:“……”
[那你觉得我是个怎么样的人?]
年郁:
[色系女子。]
云霞掩映,天色将暗,地面上的滚烫逐渐褪去。
有人忽然指着庆虞道:“庆老师,你脖子好红,脸也好红?”
庆虞愣了一愣,忙捂住脸,道:“刚刚晒的。”
“……这都几点了,有太阳?”
庆虞没回,只是脚步加快往前走。脑子里还是年郁那条消息。
[色系女子。]
拆字格,合为‘绝好’二字。
将其他人落在后面,提早到了培训地。
室内只有乔雎一个人,庆虞跟她打了招呼,坐下来看原著。
她想象不出祁浣是个怎样的人,她能养那么通人性的猫,能跟年郁做朋友,还能写出这样的书。高中那三年到底发生过什么,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假如年级里存在这么有才华的女孩,倘若她没有六识闭塞的话,一定听说过她。
但是全都记不得了。
上网去搜索,百度百科对她的介绍寥寥数言,比李茹旧说的信息量还要少。
存了点心,登小号去《离歌》的超话里扎根,她有意在这种八卦交流中心找到答案。
等人来齐后,乔雎又十分严肃的给所有人讲了一遍剧本结构,然后布置了一篇读后感,让他们晚上十点钟之前发给她,她不仅要批改,还要打分,分数低于八十的人明早五点半起床去晨跑,跑完后去生活部那边打卡。
所有人都把哀怨藏在心底,看乔雎时的神色就像看到上学时的班主任,那种无法反抗的感觉让人恐惧。
回到含藏桥,庆虞在桥上坐了一会儿,计算了下时间。年郁这会儿应该在飞机上。
想问她关于祁浣的事,但又觉得这样会让她觉得自己是在猜忌,不甚好,思考了半天,爬上二楼,开了电脑,在窗边写读后感。
夜风吹皱湖水。
写了一半,微信消息一直响。
其他培训的演员拉了个群,吐槽乔雎的魔鬼训练,在群里报字数。有人@她,问她写了多少字。
庆虞如实报过去,群里遍地哀嚎:
[庆老师的手不是手。]
[还差两千字,救命,乔教授已经在群里催了,啊啊啊啊为什么老魏要这么摧残我们,我宁愿他直接把我埋在含藏桥底下。]
[熬过这一个月,我就成了吃苦耐劳的社会主义好青年。]
赶在十点钟之前把文稿发过去,乔雎很快回过来一条:
[我就是吓吓你们。]
庆虞:“……”
晚上很快就睡着,第二天去吃早饭时发现好几个演员都在小镇上来回跑,跑完后又赶在七点前去跟生活部打卡,庆虞想到乔雎说的话,为他们默哀几秒,独自去吃早饭。
今天一整天都是形体和台词课程,魏逐尤请的都是专业人士,授课方式也千奇百怪,大家听得很认真,生怕晚上还有什么变态的考试。
课间休息的时候都半点不敢放松,记笔记的背台词的,拥了一楼道。
好不容易挨到十一点多,最后一节台词课结束,老师隆重无比的表扬了所有人,并没有安排课后作业。群里放起礼炮,全员欢呼。
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含藏桥,刚上楼,发现年郁的房里有人。
庆虞吓了一大跳,又惊又喜,直接闯进去。
张喜宁正从床底下拉出一个箱子,看到她冲进来之后脸上的喜意刹那间消散,感觉自己受到了暴击。
她道:“靠,你来的正好,年郁让我给你拿棉被过去,这两天要下雨,降温。”
一个经纪人混成这副德行,张喜宁已经没有任何追求。
庆虞道:“她让你给我送棉被?专程?”
张喜宁平息了一下胸腔里的怒意,道:“她小脑发育不完全,走的时候忘给你送过去了。”
“……年老师她……”
看到她脸上的不情愿,张喜宁啧了声,道:“不能随便骂别人的心肝儿,我错了。”
庆虞:“……”
两人静了一分钟,张喜宁眼中有些挣扎之意,忽然道:“庆虞,你们在一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