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第2/3页)

卫瓒撑着下巴,眼底的坏水儿都要冒出来了,居高临下地瞧着他,明知故问说:“你看我做什么。”

沈鸢书也放下了,张口“你……”了半晌,只说:“还我。”

卫瓒说:“还什么?”

沈鸢知道他说不通,便劈手去夺。

卫瓒向后一个闪身,只说:“我院里捡了的东西,怎么就是你的了。”

“是不是我的,你心里清楚。”

沈鸢已是急了,连面皮都染红了,直接越过桌子去抢。

卫瓒逗猫似的,三藏两藏的,到底是身上有伤动作受限,没藏住。

让沈鸢从衣袖里硬给扯了出来。

沈鸢夺过来一瞧,才发现这帕子不是自己的,是卫瓒随便找了个相似的白帕子来,竟是他做贼心虚了。拿着帕子看了半晌,渐渐红了面皮,咬牙切齿:“卫瓒,你诈我?”

卫瓒说:“兵不厌诈。”

见这小病秧子气得说不出话来。不知怎的,越发透出一股子勾人的劲儿来了。

卫瓒便将沈鸢的手,并那帕子一起按在桌上了。

沈鸢抽了几次抽不出来,只看他道:“你还要做什么?”

卫瓒只按着他的手,泰然自作坐在椅子上,声音含着几分哑,慢慢说:“你跟我说说,都拿帕子做什么坏事了,这么怕我找着。”

午时阳光隔着窗透进来,叫人心慵意懒,沈鸢让他这一问,却是面色染上了几分薄红,半晌说不出话来,开口干巴巴说:“关你屁事。”

卫瓒慢悠悠盯着他说:“都是男人,有什么说不得的。”

“还是……你想我了。”

问得这小病秧子一颤,只低着眼皮不看他。

卫瓒便知道答案了。不知怎的,他也叫这太阳晒得耳根发热,可那股子笑意却又掩不住,捉着手腕,将人捉到近前来,哄着将人拉到怀里,又低声问:“你想的时候,我亲你了没有。”

沈鸢下意识就要说没有,要说压根儿就没想他。

可指尖轻轻捏了捏荷包里的几颗红豆,一开口倒变了一句话。

他说:“亲了。”

他说这话时难堪极了,像是承认了在隔扇边那个渴望卫瓒的人是自己一样。

刚一说完,猝不及防被噙着了嘴唇。

卫瓒黑黝黝的眸子染着笑意。

在日光下,舌与舌勾连着银丝,沈鸢来不及吞咽唾液,逃脱间,忍不住身子向后仰。

半个人倚在了桌案上,书本落了一地,也没能逃离这个吻。

最终他无力躺在案上,狼狈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被手指摆弄着舌尖。

卫瓒在他耳边引诱似的喃喃,引着他往堕落和软弱的深处走。

指尖卷起他的衣带,眸中几分诱哄说:“之后呢?”

“只亲了嘴么?”

……

下午知雪进门儿时。

只见她家公子难得没在书桌前坐着,而是独自卧在书房的软榻上,拿一册书盖着脸,只露出一只红彤彤的耳朵。

她轻声喊:“公子睡了?”

沈鸢声音闷闷说:“没有。”

这回书往下滑了滑。

除去耳朵,还露出一双跟自己生气的眼睛来。

知雪好笑问:“公子怎的了?”

沈鸢几分恼意说:“没怎么,你跟照霜说一声,以后我读书的时候,不许卫瓒进来。”

知雪嘀咕说:“那咱们哪儿管得着啊,咱们在人家院子里呢。”

沈鸢轻哼了一声。

翻了个身去,背対着人,心里骂骂咧咧,道卫瓒这人就不能哄惯,稍有懈怠就要得寸进尺,过几天还不知道要怎么蹬鼻子上脸呢。

更想骂的是自己,不知轻重,一副没见过好东西的模样,就这么让几只雪兔子给迷了眼了,拿卫瓒当什么好人呢。

殊不知衣带早被人扯散了,颈项锁骨透出斑斑的吻痕来,后背那一点红痣几乎已侍弄得泛红了,横卧在榻上越发像是活色生香的美人画。

小姑娘眨巴几下眼睛,心头一跳,心知自家公子脸皮薄得跟纸似的,全当自己没看见。

沈鸢说:“你进来什么事?”

知雪说:“厨房让我问问,昨儿你带回来的两头鹿怎么办啊?”

不提还好,一提沈鸢就惹了一肚子的气,要不是这两头鹿,哪儿来后头这些事。

便是开口就道:“扔了。”

知雪说:“……这扔哪儿去啊。”

沈鸢气道:“爱扔哪扔哪,管我什么事。”

知雪“哦”了一声,扭身就要出门去。

沈鸢忽得又说:“等会。”

知雪站住了脚。

便见沈鸢眯起眼睛冷笑了一声:“我改主意了,都别扔,叫厨房做成药膳,给小侯爷补补身体。”

知雪“啊”了一声,嘀咕说:“两只呢,不得把人鼻血给补出来。”

沈鸢笑得越发冷了:“正好,一天三顿,吃不出鼻血我拿你是问。”

“……再送捆麻绳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