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第2/4页)

沈夷光暗暗攥了攥拳头,给自己打气。

这是为了麻痹坏人,她可不能露怯!

她在原处停顿了片刻,才慢腾腾地走过去,折腰坐在他腿上,谢弥立刻勾住她的杨柳细腰,让她整个人陷在自己怀里。

沈夷光很不习惯这般亲密,不由挣了两下,恼意泄出两分:“这般总能证明了吧?”她都让他抱了!

谢弥啧了声:“你算盘打的倒是好。”他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唇瓣,笑:“亲我一下。”

沈夷光脸上滚开了似的,低声道:“做梦。”

谢弥嘶了声,摇了摇头:“那我可得怀疑你的诚意了...你真想跟我?”他没个正形地笑:“看来我还得再加派几个看你的人手,否则...”

沈夷光实在受不了他这张讨人嫌的破嘴,脑子一热,扬起脸重重贴了上去,两人唇齿碰撞,有点疼。

她登时便后悔了,下意识地想往后缩,谢弥已经扣住她的后脑,不许她后退。

他亲的全无顾忌,尽可能地啮咬深入,一点一点侵占她的空间,慢慢挤压,掠夺她的呼吸,好像在弥补那日未尽的遗憾。

沈夷光尚不知毒性未解,被他这般亲近,她小腹针刺般的难受起来,情不自禁拽住他的衣襟,动作似进似退,细细的呜咽从她喉间溢出。

他手指也不老实起来,勾住她腰间的绦子,一下又一下地拨弄着。

绦子下坠的银铃细碎作响,她回过神来,有些喘不过气,奋力推拒着。

谢弥正在兴头上,哪容她拒绝,他充耳不闻地继续亲她,这时林烟忽然在外敲门:“小王爷。”

谢弥动作终于顿了顿,依依不舍地舔了舔她的唇瓣,懊恼地用鼻尖拱了拱她的脸颊,这才把她放下来:“进来吧。”

林烟道:“益州的探子清的差不多了,只是还没审问出是哪些人派来的。”

谢弥厌恶道:“这些日子不在益州,倒是纵大了他们的胆子,敢这般来探底,待审问出来,都一一妥善料理了。”

林烟应是。

他们俩一问一答地倒是轻松,沈夷光却心脏狂跳起来。

当初为了搞清谢弥的身份,她也曾往益州派过探子,这明显是犯了他大忌讳,如果被他知道这件事...

沈夷光简直不敢想。

而且他俩敢明目张胆地当着她的面商量处置细作之事,可见压根没打算再放她回去。

不成,她一定得走,一到山南就想法联络族人!

她做了一宿的噩梦,第二天早上,谢弥却径直带她去了码头。

沈夷光怔忪:“不是要从西边走...”走山南道吗?怎么改走水路了?

“你难道忘了,我的封地还饱含了江南的几城?”谢弥唇角一翘:“走水道,从建康直接回封地。”

沈夷光傻眼了。

“早跟你说了,”谢弥扬起大氅,为她挡住河风,又趁机偷亲了她一下,得意洋洋地道:“别自作聪明。”

......

所谓因缘际会,这世上的事总是充满了巧合。

江谈那日强带走沈夷光,被晏明洲截胡之后,他便疯了似的找寻,甚至派死士对晏明洲下手。

晏明洲关系到晋朝和北戎的安稳,昭德帝哪里容他如此疯魔,直接派人暗中把他强行送往江南。

沈家在沈夷光出事的第二日才收到消息,很快查到了太子的身上,至于之后的晏明洲和谢弥都算是意外中的意外,沈家只能把太子先看住了。

太子没多久便南下,沈家理所当然地以为太子强把沈夷光带去了江南,沈景之人在长安,就在再快的脚程也不可能短时间内赶到,便只得写信向宁清洵求援,说明了沈夷光被太子挟持失踪一事。

太子会动手劫人,多半还是因为宁家要与沈家议亲之事,所以宁清洵接到书信,毫不犹豫地赶向建康。

半途中,又有个之前派往益州的探子匆忙赶来,他一心挂念着潺潺,抽空才接见了,匆匆问:“何事?”

探子神色不知是喜是忧:“襄武王可能是要回来了,不遗余力地清楚细作,咱们的人,朝廷的人,折损了至少七八。”

宁清洵捏了捏眉心:“这位小王爷还真是...”

最让人无力的是,他们到现在了,还不知道那位小王爷这三四个月到底去哪了。

宁清洵虽说个性通达,但也是赏罚分明之人,探子自知逃不过惩戒,又怕他重罚,忙要将功折罪:“卑职这些日子以来,倒也不是全无收获。”

他深吸了口气:“襄武王的出身,似乎和当年灵州谢氏有点关系。”

宁清洵微怔,面露讶然。

这可棘手了。

即便是他这等出身,对谢氏的了解也仅有只言片语,他只知道谢家似乎是犯了大罪,这才致使满门遭殃,谢家可以说是朝廷和世家最讳莫如深的秘密,就连他族中晚辈都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他小时候好奇打听了一句,就被家翁罚跪了三天宗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