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天气热,第二天傍晚的时候米酒就发酵的差不多了,这个程度的米酒不醉人,吃起来还很甜。

因为纯大米精贵,且这还是加了灵泉的米饭发酵出来的,有一种特殊的香味,总共也没多少,陈辰尝了尝味道就又把塑料袋蒙上,等再发酵一晚上。

次日早早起来,趁着天气没那么热父子三人一块去地里干活,待吃过午饭后陈北想溜达出去玩,陈辰把人叫住摘辣椒。

“哥,你要晒干辣椒?”

辣椒吃不完村里人都是晒干保存,这样等新鲜辣椒吃完之后就还有干辣椒吃。

陈辰却否认说:“不,我要做糟辣椒。”

“啊?”陈北一脸茫然,“那是什么?”

陈辰说:“说不清楚,做出来你就知道了。”

他们这十里八乡,辣椒最多的就是晒成干辣椒,或者做咸菜的时候放进去,不然做成泡椒也行,如果家庭条件好,会费点油做成油辣椒,不过这么吃的很少,也就村长家以前做过,听说还挺舍不得,每次就少少的舀出小半碗,吃的完全不过瘾。

所以像后世很多辣椒吃法其实这会儿都没普及,即便是听说过做法,村里也鲜少有人舍得下那个料去做。

托农家乐的福,陈辰厨艺很不错,不少的酱料他都会做。

受此时家中条件限制,他思来想去也只有一个糟辣椒能做了。

兄弟俩摘辣椒、剥蒜、挖嫩姜,然后用筲箕和笸箩端着去下水池清洗,没有绞肉机,就只能在案板上剁。

辣椒从后院摘了一盆,一个人剁起来太累,陈北就去二伯家借了案板和刀来,陈辰阻止都来不及,等陈北借到东西回来,后边还跟了两个小萝卜头。

那是二伯陈建军膝下长子、也就是陈辰的二堂哥陈进的两个儿子,大的那个叫陈怀策,小的那个叫陈怀志。

陈辰边切辣椒边问:“怀策怀志你们吃午饭没有?”

陈怀策回答说:“吃了。”

陈辰问:“怎么没出去玩?”

陈怀策撇嘴,“我妈下地去了,爷奶他们也不在家,怀志只能我看着。”

陈北就说,“你可以带他一起去。”

“我妈不让。”陈怀策悻悻道:“她说会把怀志晒伤,要是我敢带怀志乱跑,就打断我的腿。”

三岁的陈怀志能听懂一点点了,嚷嚷道:“哥哥不会被打!”

被拖累的陈怀策不满的薅他,陈怀志觉得哥哥是在和他玩耍,笑的可大声。

陈辰听着觉得有意思,“外面太阳的确晒,要玩的话等太阳落了再去吧,你们自己玩起来也没那么难受。”

被逼无奈的陈怀策只能点头,复又问:“小辰叔,你们怎么摘了这么多辣椒?还全部切了。”

陈辰回答道:“做糟辣椒。”

陈怀策自然也不知道糟辣椒是什么,就问:“好吃吗?”

陈辰:“好吃。”

陈怀策:“那真好。”

剁辣椒不是个轻松活,陈辰已经尽量在注意了,但依旧觉得手心辣乎乎的,陈辰担心陈北受不住,“小北,这辣椒辣,你别剁了,我自己来。”

陈北不依,“这么多辣椒,哥你自己弄到天黑都弄不好。”

陈辰提前打预防针,“那你一会儿别被辣到哭鼻子。”

陈怀志不知为何就立马附和,“哭鼻子!”

陈北黑线,“我才不会哭鼻子!”

忙碌了大半个小时,辣椒都剁完了,还剩些蒜没剁,陈辰直接分派任务,“怀策,帮我把灶烧起来,小北,你去洗锅,然后把米酒倒锅里煮开。”

叔侄俩听话的去干活。

陈怀志就眼巴巴的看着陈北倒进锅里的米酒,醇厚的米酒香勾人的不行,眼见着口水都流出来了。

其实不仅是年仅三岁的陈怀志,就连陈怀策和陈北也未能幸免,觉得这米酒是真的香甜啊,难怪以前太奶奶/奶奶就只舍得过年的时候做一点。

陈辰这会儿双刀剁着蒜,嘴里说道:“小北,你留点米酒,每个人冲碗水。”

陈北眼睛一亮,“好!”

灶里的火已经燃起来了,锅里还没上气,陈北知道米酒精贵,他哥现在也要用米酒,所以即便再馋也没舍得多留,只留了少少的一点,然后舀水一点一点的把粘黏在搪瓷盆上的米酒给冲下来,陈怀策眼尖的还指着一处地方,“小北叔,这里还有。”

陈北转着搪瓷盆,“我看到了,马上就弄,你去碗柜里拿四个碗出来。”

“好!”陈怀策飞快的把碗柜打开,拿出四个碗。

陈北开始分米酒水,两个小的就眼巴巴的在旁边看着,眼睛都不眨一下。

陈辰瞥见他们那眼神,心里顿觉酸涩。

陈北倒完米酒水还把搪瓷盆检查了一遍,见哪里有没弄干净的米酒,还又冲点水将其顺着一块倒进碗里,真是一粒都舍不得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