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1995·春 ◇(第4/5页)
此刻,三人在房里,有两人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只有傅安洲惦记醪糟这么放不好,起身给他们放到门口。
虎子跟在傅安洲后头,以为他不要脸地去听墙角,一把拽过他:“你干吗?”
“豆儿刚想吃醪糟。”方才青豆说要吃醪糟的时候,两眼发光,感觉挺馋的。他放门口,这样他们一开门就能看到。
虎子压低声音骂他:“你长点心,你惦记她吃不吃醪糟?不怕顾弈那个醋缸子?走走走,别管她,饿不死。”
傅安洲牵唇低笑,收回放醪糟的手,转身道:“那算了。”
素素倚靠门框,想起之前自己每逢生理期都要胆战心惊、祈祷信佛的时刻,心里越发恨顾弈。他最好懂,不然弄死他。学白上了!
虎子看她臭脸,知道她在想什么,也叹了口气,跟个过来的老人似的:“都要经历那一步的。”
“放屁。男人就是靠不住。”想起来就气。素素经历过的两个男人都不懂这事,还信些歪门邪道,诓她,说控制住就行了。其实这事儿,控制住,搞外头也不一定,他们男人懂个屁。
她太知道女人耳根子软,青豆的耳根子更是,一阵热风就能融化。
前几年,工商局发文,禁止刊播有关x生活产品的广告。
所以这几年虽然需求很大,但年轻男女一直偷偷摸摸,常是先孕后婚,糊弄了事。只有夫妻敢正大光明领这东西。
听单位同事说,以前这东西少,父母那代人用完这东西,得拿清水冲一把,检查漏不漏,再细致地擦晾、卷起,待下回使用。素素的东西是孟庭塞给她的。孟庭知道她跟小海在一起,便想办法给她弄了点这个。
但素素这会手边没有啊。
实在太焦虑,虎子和素素两眼对视,决定给他们找一个。楼里有对喝过洋墨水的夫妻,他们认识,虽然不一定有这东西,但开个口问问应该没事。
青豆是别指望了,问都不问。素素决定厚脸皮,帮她去搞一个。很顺利,没几句话,就要到一个。货比她用的那个高级,塑封包装,是进口货。
最终,那个醪糟袋子还是挂在了门上。
里头,塞了个塑封的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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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门之隔的屋内,青豆热得失控。
“好热!”
顾弈给她顺毛:“现在给你扇了,等会他们来了,你不能掀裙子。”
方才门口传来虎子的声音,青豆还大开大合掀裙子扇风。顾弈只能给她捂好,结果她哼哼唧唧,嫌他手热。
“我知道!你以为我喝多了吗!”青豆气,“怎么可能当着别人的面掀裙子呢!”
“你最好是!”顾弈看她迷迷糊糊,状态在傻子和精明之间来回,十分不信任。
门口脚步和说话声来来去去,顾弈听到好几个人,但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没进来。过了会,门上传来一道细微的敲门声。顾弈等了等,没等到他们进来,于是门把一压,砰一声钝响,鼓囊囊的醪糟掉在了地上。
两层塑料袋,内袋满水打了扣,摔在地上本来就很容易爆,偏偏有个硬物。
套子尖锐的齿状口子划破内袋,甜汤溢出,在外袋底部越积越多。
青豆闻见了醪糟的甜香,走出来拎起内袋,看下面在滴水:“是不是摔破袋了?”
等她拎起内袋,顾弈才看清底下那个塑料是什么。他本来以为是个什么新式折叠勺子。
见甜汤一路撒,他拦青豆:“哎哎,你别拎出来。”
醪糟滴滴拉拉,根本来不及放回或是补救,青豆反射地用嘴堵上了那道口子。
一袋子甜汤,她咕嘟咕嘟五六声,全部下肚。喝完汤,青豆手黏糊糊地拆开袋子,开始吃甜糯米。像啃包子一样,与顾弈分食。
顾弈捏着手心剌手的家伙,好笑地询问青豆:“你不会又醉吧。”
趁他们下楼,他给她掀裙子大力扇了会风,她说不那么热了。顾弈猜她酒劲下去了。这袋醪糟下去,估计还得热。
青豆白他一眼:“怎么可能,醪糟我从小吃到大的。怎么可能醉。”
顾弈不知道女人的话不要相信这个道理。他信了程青豆。
结果,他人生的第一次边y,就交待了她。虽然是早晚的事,但她如此热火朝天,嘻嘻哈哈,主动翻滚,他真的没有招架之力。
顾弈数次看向那几个混蛋给的东西,最后还是忍住了。
青豆发丝四散,像朵欲碎的花儿,盛开在泛黄的旧公馆。他撵着花瓣儿来去,最终没舍得。可能还是有点毛病,想在一个好点的地方,一张没别的男人睡过的c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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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豆睡完长长的一觉,再醒来,羞得不能语。
虽然肌肤的感觉已经褪去,但记忆里,身体每一片,都有鱼鳞颠倒的波光。
落地床外,顾弈长腿一架,坐在露台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