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第2/5页)
“殿下,您帮老臣说说,老臣真的冤枉啊。”
太子上前两步:“父皇,陆相是冤枉的,签牌这种东西可以仿造,工部就造得出一模一样的。”
三皇子挑眉:“太子殿下不提工部还好,当初那批以次充好的兵器就是工部侍郎姚呈和陆相合谋制作的吧。工部侍郎中饱私囊,将贪污的纹银全部融掉重新铸成银子归了私库。”
工部侍郎扑通一声跪下:“皇上,冤枉啊,微臣冤枉,这是绝对没有的事。”
“没有?”三皇子冷笑:“你的好管家可是交代得一清二楚,当年怕你杀人灭口还特意留了一锭官银做证据,要不要带上来瞧瞧?”
工部侍郎吓得直接躺倒在地,额头冷汗淋淋,说不出辩驳的话。
三皇子的人把官银呈了上来,又把瑟瑟发抖的管家提了上来。管家一上来,起先还害怕,之后越说越气愤:“皇上,侍郎大人当年贪没官银,命小的将这些官银私下溶了。小人对侍郎大人忠心耿耿,没想到他就是个禽兽,居然奸污小人女儿……”
那管家又把银子具体怎么运来的,工部侍郎交代他的话都学了一遍。工部侍郎面如土色,以头呛地大喊:“皇上,当年是陆相找到微臣,让微臣在兵器上做手脚。微臣只是默许了他做的事,其余什么都没干啊,微臣冤枉啊。”他就是一时鬼迷心窍。
工部侍郎这一攀咬,众朝臣立刻议论纷纷。三皇子看向面色漆黑的陆相,质问:“陆相还要说当年之事与您无关吗?”
“本王再告诉你一件事,呈给父皇的几本账册和信封是当年太子留下来的。太子是您亲外甥,总不可能作假去害您。”
饶是陆相已经隐隐猜到,亲口听三皇子说出来还是很错愕。他直直看向太子,目光阴鸷又狠绝。
太子心里发慌,揪住三皇子的话问:“三皇弟说账本和信封是从孤这里得来,那你是承认前两次夜袭东宫是你做的了,你知不知道夜袭东宫是谋逆大罪?况且东宫并没有丢什么东西,三皇子少离间孤和陆相。”
三皇子呵笑两声:“本王离间,那太子为何要留这两样东西,不就是防着陆相吗?只要陆相不听话,随时可能置他于死地。“
“啧啧,当太子舅舅可真惨。”
太子喝道:“三皇弟,休要胡言,没有证据的事不可乱说。”随后又看向陆相,摇头解释:“舅舅,你别听他挑拨离间,这些都跟孤没关系。”
三皇子继续:“怎么没关系,太子哥哥昨日可不是这般和本王说的。你说……”
昨日?
陆相看向太子的眼神越发冷。
太子意识到什么,朝三皇子咬牙:“闭嘴!”
“都给朕闭嘴!”御座上的嘉佑帝眉头死死的蹙着,“陆相,这么多证据你还要抵赖吗?你还有何话说?”
一旦罪名坐实就是抄家砍头的大罪,太子当真好狠的心。太子连养育他多年的皇后都下得去手,他这个舅舅又算得了什么。
陆相以头抵地,在满殿寂寂中长长拜倒,又取下乌沙,然后抬头看向御座上的帝王。
“皇上,当年您命太子去南边治理蝗灾,太子束手无策。朝廷拨去的银钱在路途就被山匪截去,太子怕您怪罪,就命臣贪没送往陇西的军饷。臣也是怕太子将来把罪责推到臣身上,特意留了证据,当年的银子除却贿赂其他官员的,剩余的一大部分都给了东宫。臣家里也有一本账册,还有太子当年向臣求助的信件。”
太子愕然:“舅舅,你胡说什么?孤什么时候像你讨要过银子?”当年他去治理蝗虫,银钱是被山匪劫走了。当初苦闷时是写过信给陆相求助,但绝对没有要他的银子,之后的银子都是当地乡绅手里弄来的。
这一变故,太子党彻底乱了阵脚。
三皇子党隔山观虎斗,三皇子适时道:“哎呀,若陆相只是被太子殿下指使,那也罪不至死。倒是太子殿下,犯下这等错事,怎配为储君?”
三皇子党开始小声声讨太子。
太子犹如被当头棒喝:自从母后过世,父皇不喜他,母妃想着有自己的孩子,舅舅把他当傀儡提点,他整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什么事都要做得最好,怎么就不配为储君了?
他不配,还有谁配?
是整日惹事的三皇弟,还是远在陇西的二皇弟,亦或是那人?
太子彻底爆发,向前蹭了两步,跪到御前几步远,磕头道:“父皇,陆相在胡说。东宫绝对没有拿陆相给的银子,儿臣当年治理蝗灾的银子是向当地官绅要的,儿臣当年也写信给了母妃,主意还是母妃给儿臣出的,不信您问母妃。”
皇后很快被请了来,太子殷切的望着陆皇后。
陆皇后一双眸子看着他,一句一句道:“当年太子是写过信给臣妾,臣妾还曾送了金银细软给他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