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第3/5页)
一时间心酸难忍。
贺让骁迟疑看她,摘掉戒指放到床头柜上,不再给她分心的机会。
“尔尔,好痒啊。”
模糊不清的话绞在潮湿的空气里,湿乎乎。
他抱着她青涩地蹭,是一种少年才会有的纯情试探,程尔尽管害羞,却觉着很受用,像被一只大猫抱着蹭痒。
她心都软了,后果就是贺让骁得寸进尺。
程尔对他的所有触碰还停留在十八岁,但她却忽略了贺让骁现在成年了,他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侵略性,让她感到无力招架。
他精力充沛,却也蛮横强势,锁着她像是在品尝美味的丝绒蛋糕。
不着急一口吃掉,要从边角一点点尝,将美味的余韵留存无限延长。
浑身软绵绵靠在他怀里时,贺让骁冲完凉水澡,身上水汽很重,身上的沐浴液味道很好闻。
她累得手酸,贺让骁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她手指,偏头看看安静的人,亲亲头顶,那种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情形终于落到实处。
那种漂泊了很久,终于归乡,身心放松下来,疲惫感也如期而至。这些年他不敢停,也不能停,这一刻终于不用再绷着神经争分夺秒,不用担心他慢一步就可能与她擦肩走散,他爱的人就在身边,就在他的怀里。
他伸伸手就能抱紧。
他拼了命往前跑,十九岁无能为力的事情就不会再重演。
他捏捏手背,嗓子有点沙,“还酸吗?”
程尔哼了声,蜷着手指随他摆弄。
时机不对,他买的那些东西躺在床头柜上,没派上用场,但他变着方法讨了回来。
她动了动,又乖乖窝进他怀里,低声抱怨:“好像破皮了。”
他要掀被子,“我看看。”
程尔一把按住,难为情地摇头。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雪了,程尔在国外见过习惯了暴风雪,已经没了当初的兴奋感。
可今晚,她还是看着外面飘飞的雪,感觉有点不真实。
侧过头仰起视线看他,又伸手碰碰,是柔软的温暖的,又倾身凑上去亲。
贺让骁眸光转深,将人拉到怀里抱着,“不累了?”
她想到刚刚一幕,面红耳赤地摇头,“你明天要回京北吗?”
“明天一早有会。”
“没时间,你为什么还回来?”
贺让骁手停在她耳边,不轻不重地捏了下,“你说呢?”
又让她说,他真的变坏了,都不会像以前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
“这次能留几天?”
程尔也故意说:“很多天吧。”
屋子里很静,空调运作的声音倒显得明显。
关了灯,他的体温烘着,一派暖融融。
贺让骁疲惫感很重,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大概是睡得不太安稳,眉头拧着,眼球轻轻动了动。
程尔侧过脸看,近距离看他,视线从她的睫毛鼻梁游走,定格在眉心,她伸手轻轻推开。
不要不开心啊,她偷偷说。
等到他彻底没了动静,她悄然起身,点了支烟倚在窗外往外看。
路灯下雪花纷纷扬扬,唯美的飘着。美国的雪比这个大,也密,她很久没有看到这么柔和的画面。
看得一时出神,连腰上缠上一双温热的手都没反应过来,她侧过身看见他懒倦的表情,顺手掐了烟。
下秒,烟头被他拿走,烟和打火机也被顺势收走。
“你怎么醒了?”
不知道他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吻了下她的后颈,闷声说:“怕你跑了啊。”
她抓紧他的手,转过来抱住他,“不会的,你抓住了。”
贺让骁低低嗯了声,手指扣着,嗓音有点严厉,“烟扣了,以后不许抽了。”
她低笑,“好。”
觉着还不够,又说:“让让,你管着我吧。”
*
贺让骁开会实在没办法排开,提前回了京北。
程尔在嘉城停留了几天,她去看了汪姨,无意间提起过去。
汪姨说当年她那个男同学来找过她,程尔心口动了动,追问当初的情形。
汪姨回忆,“那晚,他来找你,我也不知道你去哪里了。但他买了很多东西来,我追出去时,看见他站在路灯下……似乎在哭。”
时间太久远,汪姨对这一幕记忆太过深刻。
高高瘦瘦的男生很颓,无精打采地站在路边,垂着眼,眼眶通红,有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痛苦。
明明肩膀上什么都没有,却像是被压垮,有点喘不过气来。
旁人看了揪心。
程尔听着只觉着难受。
不过她很快告诉汪姨,“我跟他在一起了。”
汪姨没反应过来,“谁?”
程尔弯唇:“为我哭的男生。他叫贺让骁。”
汪姨记得他是桦川成绩很好的学生,说他考上京北的大学,本地电视台还宣传过。她顿时笑开了,是真的高兴,拍着她的手说就好就好,又夸贺让骁很好看,他们结婚之后的宝宝肯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