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成婚(第2/3页)
谁都觉得,这俩稳了。
溪言算是作为旁观者一路见证他们的轰轰烈烈。
对于感情她没什么感想,但她觉得这两个人可算是不负青春了。
他们分手那天,许攸在溪言怀里哭得极其惨烈,差点儿喘不上气。
那天溪言的心情也不好,她在路上碰见顾文澜了,他又有女朋友了,女孩抱着他的胳膊,叽叽喳喳像只小燕子,而他还是那副漫不经心模样,笑着。
跟她不一样,她在他身边时比较安静,估计他觉得她太枯燥无味了吧。
虽然是她先离开他的。
溪言觉得追究以前没有意义,当年的顾文澜和现在不一样,区别在于那时候他像一艘海上漂泊的孤舟,碰见哪座岛就向哪座岛靠岸,停留不久又让海浪冲走。
而现在……
他大概真的靠岸了,但是还会不会有海浪来,来了会不会走就不知道了。
后来顾文澜说她这个比喻不对。
他说:“我是孤舟,但你是掌舵的船长,这样就算海浪来了,我无论漂到哪里,你都在我身边,除非你跳海,那我也该沉船了。”
溪言说:“你别说不吉利的话。”
他笑了笑,“那你得掌好舵,永远陪着我,风雨同舟,休戚与共。”
溪言说:“我只希望平安喜乐,健健康康。”
——
溪言不知道许攸打算怎么样,但不管她怎么决定,溪言都不会插手。
如果年纪尚浅或许还会不知所措,但那段感情沉淀了这么多年,许攸心里应该早有了打算。
溪言回来时已经晚上9点了,她陪许攸吃了顿晚饭,又去买菜回来,但她一进屋发现屋里的等亮着,顾文澜穿着睡衣,就在沙发上看电视,是她一直在看的清宫剧。
屋子里灯火温润,实在可亲。
顾文澜回头说:“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
溪言愣了愣,原来回到家,家里有个人在等自己是这样的感觉……太过分了,她现在才知道,而他已经体验了这么久。
溪言没说话,把东西拿去了厨房。
顾文澜见她不搭理自己,心里存了个心眼,不知道李老师今天碰见什么了,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他跟着进厨房。
溪言把菜拿出来洗,一边问他,“你吃饭了没有?”
顾文澜观望片刻,才过去抱她,“没有。”
“别抱着。”她推他一下,转身拿什么东西。
“你对我这么冷淡?”他挡住她的去路,跟个大小孩似的,表情认真。
溪言没忍住笑出来,“我没洗澡。”
他神色有所柔缓,还是抱了过来,“我不介意。”
“我介意,我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溪言刚说完就被他抱起来,放在流理台上。
“去干什么了?”他脸往她颈窝里钻。
“诶你……”溪言去推他的脸,“你脏不脏啊?”
“亲一下嘛。”
“你起来。”
“嗯?你吃什么了?这么香?”顾文澜鼻尖凑到她嘴边。
“……”
“真的香。”他还用力嗅了一下。
“回来之前吃了几颗草莓。”溪言说。
她是买来安慰许攸的,没想到一半进了她自己的肚子里。
有点不好意思。
顾文澜抻着脖子过来吻她,“我尝尝。”
溪言一直躲着,“我买了一些回来,要不给你洗洗?”
顾文澜停下来,目光带着探究意味,“不让亲?故意的?为什么?”
溪言:“……”
她觉得顾文澜最近有些敏感,一点风吹草动都要疑神疑鬼,这算是恋爱引发的后遗症么?小年轻们总爱这样患得患失?
顾文澜这回春得有点彻底。
谁让他以前……呃,遗失了青春。
“我不是要给你做饭么?你每次亲起来都没完没了。”
“是这样么?”
“当然是了,”一说到这个,她就有些愤愤,戳他的胸口自认有些凶巴巴,“你自己什么德性自己不清楚么?”
但其实一点也不凶,像埋怨,也像撒娇。
顾文澜没见过她凶起来的模样,被惹急了顶多拍他一下,或捶他或推他,但那力气对他来说也是软绵绵的,或者骂他:“顾文澜!你太欺负人了!”
也说不了粗话,可能因为她是老师的关系,也有可能和家庭教育有关,毕竟她家里头的老师扎堆地出现,文明教育那是细针密缕地招呼着。
李老师不愧是出身书香门户。
李老师现在就像一颗草莓味的棉花糖,白又甜的棉花中间裹着一团软又香的水红草莓心。
顾文澜被她戳得牙根痒痒,把她抱起来回卧室。
溪言吓一跳,“你不吃饭了?”
他说:“吃棉花糖。”
顾文澜在那事上面表现得颇有些骚情赋骨,兴起时附到她耳边调笑:“和你把领扣松,衣带宽,袖梢儿搵着牙儿苫也,则待你忍耐温存一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