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第2/2页)

下午四点,陈晚算了算时间准备收工,临走前他叮嘱满玉山,千万别告诉许空山他来过厂里。

瞧他小心翼翼的模样,满玉山忍住笑意,点头答应了陈晚的请求。

返程的公交有空位,陈晚靠窗坐下,想着怎么都能在许空山前面到家,偷偷松了一口气。

公交车平稳向前,走走停停,陈晚抵着窗闭目养神,没注意到一辆熟悉的越野车从旁边开了过去。

因为惦记着陈晚,做完手上的事,许空山申请了提前一个小时下班。

满玉山不知道许空山的临时起意,以为是哪里露了蛛丝马迹,呼吸一滞,待听清许空山的言语,缓缓恢复镇定:“你稍等,我收拾一下。”

此时距陈晚离开刚过去半个小时,满山玉故意磨蹭为他拖延,感受到许空山的无声的催促,满山玉默默在心中替陈晚说了句自求多福。

小洋房的院门是从外面上的锁,许空山顿时变了脸色,他拧着眉拿出钥匙,屋内静悄悄的,厨房里早上给陈晚留的糖水鸡蛋彻底凉透,白色的猪油凝固,让人毫无胃口。

陈晚下了公交,特意抬起手腕看了眼表盘,不出意外许空山此刻还在办公室,他有充足的间隙制造出整日在家的假象。

计划着到家后的种种,陈晚步履轻松——

为什么许空山上午开走的车会停在家门口?

陈晚的心脏急促地跳动起来,他鼓起勇气绕过越野车,朝大门内一望,糟了!

许空山如同雕塑般立在客厅中央,隔着数米远,陈晚都能体会到他的心情。

“对不起山哥。”陈晚果断认错,几步跑进客厅,抱住许空山,踮着脚用脸一个劲蹭他。

许空山一眼不发,双手用力把陈晚从他身上撕下来,下一秒陈晚再次贴上来,重复刚才的动作:“山哥。”

许空山再撕,陈晚再贴,坚决贯彻牛皮糖宗旨不动摇。

“六儿,我在生气。”许空山被陈晚磨得没了脾气,绷不住破了功。

“我知道,我错了。”陈晚恨不得把整个人挤进许空山的身体里,嘴上认错认得飞快,但若是有下次,他依然不改,“我眼睛全好了,而且我有听医嘱,比昨天少了三个小时。”

亏他好意思,明明是为了不让许空山发现,非说成主动减少工作时长。

许空山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捧着他的脸发狠似的亲他,一直亲到陈晚喘不过气,然后叼着他的下唇磨牙。

“疼。”陈晚含含糊糊地叫疼,实际上许空山压根没使劲,与其说疼,不如说是麻。

“疼了才让你长记性。”许空山松口,仔细盯着陈晚红肿的唇,“小骗子。”

陈晚被许空山眼底翻滚的汹涌镇住,讨好地一下一下啄他,从鼻尖到嘴、下巴,许空山下巴上布满密密麻麻的胡茬,扎得陈晚发痒,忍不住伸舌头舔了舔。

“我不是不让你去。”许空山叹气,边说边抱着陈晚在沙发上坐下,“但你不能骗我。”

“不骗了。”陈晚举手做发誓状,“我保证。”

“如果有下次呢?”许空山强迫自己硬下心肠,抵抗陈晚的糖衣炮弹。

“如果有下次,随便你怎么罚我。”陈晚迎着许空山的视线,目不转睛地道。

许空山大刀阔斧地在陈晚身上搜寻,似是在思考惩罚方式,最后一手危险地停在陈晚的身后,粗着嗓音:“下次再犯,我打你屁股。”

陈晚倏地红了耳根,咬牙想从许空山腿上下来,却被他死死按住。

“别动。”许空山掐他一把,没忘记正事,“中午点眼药水了吗?”

“滴了滴了!”陈晚羞恼不已,挨着许空山的脑门和他眼对眼,“都说了全好了。”

这语气,明晃晃的打情骂俏。

陈晚吹了一晚上的枕边风,换来了许空山的妥协,同意他接着去服装厂。

第二天满玉山看着坐在副驾驶啃包子的陈晚,不知为何,油然而生出了果然如此的念头。

前后花了一周,陈晚和满玉山终于选出了前四十名,将名单给到朱文,由他通知进入复赛的选手,并联系报社同步报道。

“好的。”朱文接过名单,分别递上两包吃食,“我妈做的糖瓜,叫我带给你们尝尝。”

糖瓜呈白色,中间酥松多孔,是祭灶神的传统小吃,陈晚回过神看上墙上的挂历,原来不知不觉已到了年尾。

他不吭声,王利安等人竟也没一个问过年放假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