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第5/7页)
今年雪大,昨天中午开始下,到现在没停。
一眼就只能看到几米远,往深了去,一片银白刺眼。
小年夜时才聚过,年前还送了年礼,看这天气,今天不去,别人也能理解。
这么想的不止他们家,上午时,云程跟存银去补觉,叶存山带圆圆玩,顺便等客人上门,等到下午云程跟存银睡醒了,家里也没人来。
吃过饭,再换叶存山补觉,就一觉睡到次日清早。
雪一直下,拜年的事愣是拖到了初四早上才开始。
存银在初一时说他只有谢晏清一个朋友,懒得跑了。
到初四就怎么都想跟出去溜达溜达,“我都憋坏了!”
他俩前脚出门,后脚家里也热闹起来。
趁着天晴,该拜年的都出来了。
圆圆在家里跟个小吉祥物一样,给她新做的兔子包包里,塞了满满当当的红包。
看她现在送礼物的频率,要她掏空存货是没可能了。
库房里还锁着一堆大舅舅送来的金银玉饰,这看着到了京都以后会更难教,云程想着,要么从压岁钱开始教得了。
给小孩子搞简单点,就盖章兑换,物价不用卡死,一个红包一个章,兑换的东西就按照难度来。
平时家里没人给圆圆钱,这就是她的“启动资金”了。
闲暇时,云程会抽空画些小卡片,今天想到就去做,到叶存山他们回来时,他已经给圆圆做好了一小摞卡片,也给她讲清楚了可以用卡片跟家里交换东西的规则。
卡片没了,就劳动去挣。
小朋友,就轻活儿,云程使唤她去堂屋沙发上拿个抱枕都算。
是付出才有收获,不需要算得太仔细。
等圆圆再大一些,开始学习了,比如读书习字,还有刺绣弹琴这些,云程也能改成学习就给她换。
圆圆对这些新鲜的东西有很大的兴趣。
看叶存山跟存银回来,还想从他俩这里捞个卡片。
卡片上是跟柳小田家的熟客卡类似,可以盖章。
章子没空刻,效率不如云程随手画个简笔画快,新鲜感也足,回头这些卡片也跟圆圆的成长日记放一起,到孩子大了,就给她看。
她太矮太小,使唤她都不忍心。
叶存山叫她把废纸篓的纸拿到袋子里,存银没活使唤她,站原地眉头都要拧成结。
云程说:“你坐小板凳,叫她给你捶捶肩也行。”
圆圆哪里会这个。
捶肩跟打袋鼠似的,笑声清脆。
存银舒不舒服另说,反正圆圆玩得挺开心的。
拜年没新鲜事,顺顺利利结束这一天。
硬要说,就是今天在谢晏清家里拜年的时候,里头有人给谢晏清说媒。
叶存山才起了个头,存银就有了炸毛的样子,眼睛瞪着他。
叶存山压根儿不看他,“不知道存银在哪个话本里学的,教人家搞假象,说什么情郎。”
谢老板为婉拒官绅家的亲事,跟人说叶存山和云程有远房亲戚要说给他家。
那都是年前的事了,糊弄了一年没见着人影。两家往来,除了生意就是考试,看存银跟谢晏清也没多亲热,自然对此有了意见,说谢家清高,看不上他们这些小门小户。
大过年的,搞得难看。
叶存山跟存银去拜年时,人刚准备走,没听几句,这还是后头谢老板转述的。
他们大人还没说什么,存银就在边上给谢晏清出主意。
存银嘴硬,“那怎么?我教的就是有用的,没见着人,总要有点东西往来吧,不然明显是骗人,等着被人找麻烦吗?”
叶存山叫云程回忆回忆,“铺子里谁写了这东西?”
云程摸摸鼻子。
还别说,这东西听起来就是话本里常有的。
但要他说是哪本书,是谁写的,他就不知道,他又不是每本都看。
沉默里,叶存山给他说,“谢晏清没同意,说胡乱编造一个人出来,往后真要说亲了,还解释不清楚。你知道存银说什么吗?”
存银脸色木木的。
叶存山揭老底:“他说遇见喜欢的,就说那些东西是亲戚送的,有不合适的人上门说亲,那就是情郎送的。”
云程发现盲点,“情郎一般说的是男人吧?哥儿姐儿才有情郎,谢晏清说什么情郎。”
存银自有他的解释,“夫郎也是郎。”
问他在哪里听的,他说是茶楼。
茶楼的话本很杂,有些为了吸引顾客,会放些狗血多角恋,脚踩多条船的艳.情本。
真溯源,那就难找。
叶存山就这么一问,确定存银真是听书消遣学的小心思,叫他不许去了,“你在我这里,今年十七岁,要十八了,你跑未婚男人面前说这个,像话吗?”
存银果断认错,“不像话。”
把叶存山后面的话都堵回去了。
这事儿不大,谢家听不听还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