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第一次明确地有概念,黎青梦和自己好像真的是两个世界的人。她不是那个和他在南苔相遇,情愿窝在沉船里教画的美甲小妹。
这个女人曾经习以为常的快乐和满足,自己给不给得起呢。
那一晚,康盂树站在素城顶楼的落地窗前,望着如此逼近的雷电,有一种自己即将被劈到却无力招架的预感,内心是一片白惨惨的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