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2/4页)
不过这都无所谓了,后宫权柄是掌握在她手中的,只要她一日没有犯错,就一日安然无恙,皇上没有理由将她废了,况且,连她这个一直陪伴在身边的人都不相信,皇上还能相信谁呢。
说到底皇上也不过是一心只有自己的人,说的好听一点是任性,说的不太好听就是太过傲慢了,前世同董鄂妃恩恩爱爱时,照样不忘宠幸旁的妃子,同皇太后发生矛盾时,只会将怒气转移到旁人身上,就连原主殉葬一事,还是他亲自下达的命令。
就是怕自己死后没有人在身边侍候,原主与董鄂妃相像的容貌在那时就成了一道催命符。
魏婧薇心里很冷静,知道一切事情还得等待时机的到来。
顺治十五年时,秀女进宫,其中有吏部侍郎石申之女石氏,云骑尉伍喀之女穆克涂氏等容貌清丽之人,据说是仿着皇贵妃的仪态找寻的妃子。
这类人还挺多的,魏婧薇差点没被气笑,没想到自己也会有成为白月光的一天,还是活着的白月光,怎么皇上不将那些妃子都封为福晋位啊,起码要对得起她这个白月光的名头啊,太没意思了。
她与皇上是注定要渐行渐远了。
魏婧薇满心的无所谓,冷眼看着皇上将石氏封为福晋,以及这穆克涂氏被封了小福晋,这些妃子都封位了,就没有落下一人的。
可能是皇上的恩宠让人眷恋,石氏等人几乎都沉浸在皇上的放纵中。
但始终没有一人有孕,可能皇上也是不在意这事,在面上是越来越喜欢福全,恨不得将福全是他选定的继承人一事宣告天下,但就是越发少去大阿哥生母的寝宫了。
虽然面上给足了皇贵妃敬意和尊重,但更细微的变化或许只有当事人才清楚吧。
有一次顺治经过景仁宫时,久久伫立原地,身边的太监问道:“皇上,可要到皇贵妃处,听说皇贵妃这些时日天天盼着皇上过去。”
顺治不说话,半响,才迟迟给出话语,“皇贵妃忙着后宫之事,朕还是不过去打扰她了。”
说完自个儿带着一行人回了乾清宫,看似与皇贵妃感情生了间隙,但到底当晚没有找上妃子侍寝了。
顺治心里明白他自己仍旧是在意皇贵妃心里到底有没有他这一回事。
皇额娘是他的亲生额娘,理所应当为他这个儿子考虑,皇贵妃作为他的妻子,就应该全心全意念着他,可这些时日以来,他与皇贵妃渐行渐远,就没看到皇贵妃有在意他的时候。
从前爱妃将心思放在福全身上,现在仍旧是没有他的身影,不然也不会浑然不在意那些与她那般相像的妃子,全身心都放在宫务上。
他只是想让爱妃多放些心力在他身上罢了。
如果魏婧薇听到他这番话,定是连同宫务都不耐烦处理了,这叫什么事,她难不成连人权都没有了,帮他管着后宫之事还磨磨唧唧的,敢情是这人太闲了,才能想这么多的事。
而且都说感情是双向的,可皇上一边选着诸多秀女进宫,一边怨着她没有对自己的夫君上心,她这不就是一冤大头吗,简直可笑的很,也无聊的很。
魏婧薇在宫里过着自己想要的日子,不再理会皇上那边的事,当然,表面上该应付过去的事得过且过,她也是时候表现出稳重的样子,不需要刻意追求皇上的恩宠了。
两人相安无事过了一两年,看似各司其职,各不干扰,实则已然是相敬如冰的模式。
直到这天花在京城盛行,彼时已经是顺治十七年。
前朝后宫无一不惊慌,毕竟天花这疾病传的极快,又极难痊愈,皇宫里就一个福全阿哥是染过那病又自发痊愈的,旁人要是遭殃了,那就是拿命跟阎王爷搏一把,还是极大的输率。
魏婧薇迅速将后宫把控得严严实实,唯独朝廷是不可能涉及到的了。
而偏生这个时候,最不能染上天花病毒的顺治患上天花疾病了。
朝廷重臣忙不慌将这件事共同隐瞒下去,皇室宗亲一个个帮着打掩护,皇上患了天花的性质十分严重,但若是瞒不好这件事,这样的恐慌会持续下去,并且放大无数倍。
魏婧薇封锁后宫,让皇上在景仁宫住下。
她没有患上天花的顾忌,自然是不会惧怕从皇上身上感染疾病的可能,但在顺治眼里就是莫大的欢喜了。
爱妃、爱妃心里终究是有他的,连同性命都不顾,一直陪伴在他身边,不舍不弃。
魏婧薇开始一个人给他煎药,她都这么多年没有亲手实践过这些东西了,试试也无妨,还能锻炼锻炼一下手感,免得太生疏,左右这个世界的任务也快结束了,是时候为下个任务做准备了。
顺治艰难起了身,他现在情况还不算太危险,充其量还只是发热,姑且还有力气起身,周围的奴才都被他遣散了,他只想自己一个人面对爱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