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第3/3页)

沈岱退无可退,也罢,说不定只有做一个依附的傀儡,他才得以解脱。

这时,公寓的门突然被推开了,瞿夫人慌张地冲了进来,惊恐地看着俩人。

瞿末予看到母亲,似乎找回了一丝神智,他一言不发地僵在当场。

“你们……”瞿夫人深吸一口气,也束手无策,“你们能不能好好谈谈。”

沈岱强撑着身体,转头走向了丘丘的房间,开门、关门,客厅里再度归于安静。

瞿末予瘫坐在沙发上,大手捂住了脸,焦头烂额的模样。

“你跟他解释了吗。”瞿夫人轻声问。

瞿末予点头,又摇头:“没有用,他不相信我,他恨我,他只想离开我。”

瞿夫人黯然地低下头:“我会劝他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解决尤兴海,而不是你们之间的矛盾。”

“没有用。”瞿末予反复呢喃着,“没有用。”

“末予……”

“我要标记他。”瞿末予抬起头,脸上的偏执看得人心惊,“你说的那些,什么真心,通通没有用,没有用!只要标记了他,他就会爱我,他就会听话,只有这样他才不会离开我。”

“你别发疯了。”瞿夫人急道,“他的信息素臣服你,但他的心不会,那样只会让他更痛苦、更恨你。”

“我不在乎。”瞿末予露出一个诡异的笑,“那样他才会留在我身边。”

“……他真的会把腺体摘掉的。”瞿夫人绞着双手,眼中布满哀伤,“他不是说说而已。”

“不会的,他会听我的话,他会……”

“他会的!”瞿夫人低吼道,“你当年标记了他又逼他洗掉,他为了保住孩子,洗标记的时候连麻药都没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