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落下的那一刻,连他自己都沉默了片刻,母亲的怒气更是可想而知。
他是当真栽在她身上了。
崔珩敛了敛眼神,从那飞檐上移开,须臾又面不改色,回头对杨保道:“你先回去,我吹吹风再回去。”
这都夜半了,吹的哪门子风?
恐怕公子想吹的,是枕边风吧。
杨保垂下了头,装作不知道地应了一声,远远地折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