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5/12页)

许清竹清清冷冷地斜睨过去,没解释这件事,冷声道:“你扶着她,我去开车。”

许清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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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深夜。

白色保时捷在宽敞的大路上疾驰,很快抵达医院。

许清竹在去的路上就给赵叙宁打了电话,今天正好又是赵叙宁值夜班,所以一进医院,赵叙宁就已经带着人过来,直接把她送到了急诊中心。

经过检测是重度过敏,从而引发的高烧。

赵叙宁先给她打了退烧针,又给她输液开药。

忙活完一切已经半夜两点,就连医院也安静下来。

许清竹给许清娅在附近酒店开了间房,考虑到她明天还要上学,让她先去休息。

许清娅看了眼病房,对许清竹的冷漠行为表示谴责,“冷血动物!”

许清竹:“……”

她没有为自己的行为辩解,只让许清娅赶紧离开。

许清娅不信任地看向她,“你不会想赶走所有人,然后悄悄把梁姐姐捂死吧?”

许清竹:“……”

她冷淡地扫了许清娅一眼,声音清冷,“杀人犯法。”

许清娅轻哼,“你记得就好。”

许清娅离开医院之后,许清竹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发呆。

起初是在思考,梁适为什么会过敏?

之后渐渐开始相信,失忆会让一个人的性格大变。

然后又在脑海中推翻自己最初的想法,只觉得这不是同一个人。

梁适以前身上从未出现过好闻到令人舒服安心的气味。

但事实又证明,这确实是梁适。

不过是之前碰到脑子,失忆了。

脑海里的两个小人不断打架,打到最后,许清竹的思绪便开始飘散。

成了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状态,只是单纯发呆。

一直到赵叙宁查完房过来。

赵叙宁给她递了瓶水,“还在想梁适的事?”

许清竹这才回神,她接过水喝了一口,把自己的猜测说给赵叙宁听。

赵叙宁看向她,“之前不是说好了么?不管她是谁,只要一切正常就行,反正你也打算离婚了。”

许清竹沉默片刻,“但我太熟悉以前的梁适了,所以当她现在只要做出一个举动后,我总会不自觉去对比。这可能和我的好奇心有关,我总觉得这事儿太离奇,哪怕我想和她熬完这段日子就离婚,我也知道她的事情和我没什么关系,但躺在一张床上,每天会产生无数交际,总会忍不住去好奇。”

“那你现在怀疑什么?”赵叙宁开门见山地问。

许清竹沉思后,重重地叹了口气,摇头道:“我不知道了。”

事实证明,梁适喝牛奶依旧会过敏。

她还是从前的梁适,除了性格大不相同。

“放过自己不好么?”赵叙宁说:“干嘛逼着自己去想一些难以理解的东西,反正最后也是要分道扬镳的。”

许清竹抿唇:“她带给我的冲击,比我想象中更大。”

“所以你喜欢她?”赵叙宁挑眉,语气有些不可思议。

许清竹立刻否认,“我又不是疯了。”

“那就好。”赵叙宁稍放心些,“我以为你会义无反顾地踏入同一条河流两次。”

许清竹:“……”

她苦笑了下,“不可能,我现在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了,明辉是我外祖父的心血,我不想让它就此没落。”

“那你公司还顺利么?”赵叙宁问。

许清竹点头,“有些小问题,但能克服。”

“那就好。”

气氛忽然沉下去。

隔了许久,许清竹捋清楚了自己的思绪,才和赵叙宁道:“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第一次见到梁适是在我五岁那年,对吧?”

赵叙宁点头,“那会儿你们被绑架,你和梁适一起逃跑。梁适回来之后有一段时间很不正常,大家也没在意。”

尤其是她,一点儿都没放在心上。

就觉得梁适疯了。

那会儿甚至还有点高兴。

许清竹说:“那年我五岁,梁适七岁,我们被绑架的时候,她照顾了我很多,甚至在野外给我烤过番薯,还鼓励我要好好活下去,说生活一定会变好的,因为我们一定会拥有很多爱。”

赵叙宁安静地听她讲。

而许清竹也沉浸在了那段回忆里,清冷的声音带着几分缱绻。

“我当时觉得这个姐姐很奇怪。我们明明被欺负的那么惨,那些人用鞭子抽我们,扇我们耳光,还拽着我们头发往地上磕,磕出一个又一个血印子,有一个小朋友就那样被磕死了,流了很多血。”

说到这里的时候,许清竹的声音在抖。

很明显,她又想起了那年的惨状,可她在克制自己的情绪。

她还是第一次跟除了她的主治医生之外,提起绑架案的细节。

赵叙宁显然也察觉到了她的异样,皱着眉温声提醒,“如果你觉得难受,可以不必说,否则一会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