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第2/3页)

首先,这个组织法庭审判,诱因是仓库问题,后续是朗姆的推动,兼之有浑水摸鱼、想让事情变得更大的成员们。

而这背后一定有BOSS的默许,才能让一切进展得如此顺利。

目前可以放心的是,自己的卧底身份肯定没有暴露。鹤田镜轻笑了一下。不然......等待自己的,可就不是什么针对组织高层成员的法庭审判,而是对待叛徒的酷刑和处决了。

——因此,这次事件大概是对组织势力的打乱再分配,或者是某种测试与试探。

如果有BOSS在背后默默授意,那么琴酒的投票自然可以理解。

一方面,他不能违抗那位先生的命令,身为那位先生手下的顶级杀手,他自然应顺应BOSS的意思。另一方面,若是主动投出赞成票,也是一种打入朗姆那边,同时表明二人并无联合势力一家独大、危及BOSS权威的意思。

这一次的审判、再综合前面发生的那些事情来看,那位先生真的一改之前平衡高层势力的意思,打算扶持朗姆上位二把手了吗?

鹤田镜眯了眯眼睛。

当初提拔自己是为了牵制朗姆,现在打压自己却又是为了扶持朗姆,自己还真成了一个好用砝码?倒是让人有些不爽。

如果BOSS真的是这么打算的,鹤田镜并不介意稍稍退后几步、让朗姆登上二把手的位置。

但他也并未打算坐以待毙,任由一切发展。

这么多年的积蓄,他可不想在审判中都被瓜分出去。

万一朗姆更过分一些、BOSS依然选择围观不制止的话,说不准自己要去惩戒室走一遭,他并不想平白受罪。

鹤田镜握住栏杆,用肋且稳定。

懒散咸鱼是一种姿态,并非处事原则。

他不是打碎牙齿和血吞的人,不管BOSS是为了打乱格局扶持朗姆、还是为了测试与试探什么,尽最大力量争取优势才是自己的选择!

此时倒还有几处麻烦不太好分析:琴酒为什么不提前告知自己法庭审判?这里有人要杀自己,是谁?这里还有人要保护自己,又是谁?

他沉思片刻,轻啧一声,将这些疑问暂且放下。

无论如何,自己必须要在回到日本前、在组织法庭审判前,率先掌握更多的有利翻身条件。

组织虽然犯罪累累,但能够盘踞半个多世纪,自然有其严明的规则。这个法庭审判过程严格遵循着程序,即便区分于外界的法律,也有着自己的真实性和严肃性,审判相对来说足够公平。

不破不立,这次任务虽然麻烦,但势必要完成!鹤田镜身上凝聚起锐利的气势。

这次复杂难办的任务,若是顺利完成,自然是自己在法庭审判里的有利加分项。足以充分证明廊酒为组织所做的贡献,以及其中体现出的卓越能力和遵从命令的忠诚。

他是那位先生不会放手的下属,是组织里有着绝对实力的成员,是不可替代的角色。就算会有千般危险,鹤田镜也有足够的自信逆风翻盘。

他站立高位,遥望远处明灭的光景,万物流转于他浅琥珀色的眼眸中。

鹤田镜任由晚风吹起鬓边银发,唇角微微勾起,无声地低缓而语:

[I'm the only,the best.]

没有什么可以让他真正低头,也没有谁能够取代他——他独一无二、举世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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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中关着灯,唯有窗前位置亮着点点星火。色长发的男人依靠在敞开的窗边,唇角咬着一支烟,芝加哥的冷风灌入屋中,寒冷使人保持清醒。

面前的房门轻声开启,赤井秀一目光盯过去,他身躯略略紧绷起来,对入门之人保持着一定的警惕。直到看清进屋之人熟悉的面孔,他才重新放松下来。

“镜先生。”

“嗯?还没睡吗?”进屋的银发之人看过来,“怎么不开灯。”

“在等您,镜先生。”赤井秀一紧接着掐灭香烟,挥挥手将身边的烟味驱散,让清风捎走最后一缕烟,而后单手将敞开的窗户拉上,“开灯目标太明显,我在这里默默等着就好。”

“如果困了就睡吧,不必等我回来。”鹤田镜说着,上前几步,握住赤井秀一的手,“在抽烟和吹风驱逐困意么?你的手很凉,小心受寒。”

“还好,我不冷。”赤井秀一眨了下眼,反手握住鹤田镜,“您的手也很冰。”

“嗯,我刚才在外面的阳台待了一会。”鹤田镜并未隐瞒,他淡淡的道,“有点事联络通知。”

赤井秀一敏锐感知到有什么不一样,他本想询问发生了什么,但张张口、最终没有直接问出。他拉过鹤田镜的手,嗓音带着磁性道:“我的手很冷,但是腰腹非常暖和,您放进来暖暖吧。”

“不必。”鹤田镜抽出手,没有顺势开玩笑或者推倒,反而选择了拒绝。

赤井秀一顿了顿,他还是轻声问出:“您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