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九章 仓鼠(第3/3页)
他看别人总是清醒,可对自己永远不能定论准确。
他说方斐拍戏时“发泄情绪”,而某种程度上,他何尝不是与方斐同样的人?
现实太残酷所以无法面对,却又放不下,于是一次次地自揭伤疤。仿佛自己够痛了,就能舔着流血的创口得到安慰。
但这是畸形的。
方斐已经走出这一步了。
只剩下他裹足不前,甚至毫无意识到已经到了伤人伤己的程度。
耳畔嘈杂停顿了片刻,杨远意再次转过头。
可是相同的位置,方斐已经不见了。
“还不死心吗?”邢湘突然问。
杨远意并未表态,反问她:“除了把我锁在公寓,那几年你还做过什么?”
听到这句话,邢湘自若的神态极轻微地紧绷半拍,可太短暂了,甚至来不及被杨远意捕捉到。她低下头翻了翻拍品手册,良久才说:
“从生下你们开始,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你,为小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