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第2/3页)

陆谨之和肖倾是什么关系没人敢在明面上讨论,暗地里,却有声音在传:“陆领主与他师叔不纯。”

对此有人不信,有人狐疑,剩下一部分人已经开始绘声绘色猜起了前后经历。

酒肆里,一桌人鬼鬼祟祟,压低声音在讨论:“想那肖倾虽是作恶多端,但也确实是个颠倒众生的主,如今将日夜跟他身边的师侄迷了去,也不难想象。”

有位少女不服道:“你这说的像是肖门主勾引的,但我看,分明是那陆谨之离经叛道,强抢宫主。”

摇着羽扇的书生道:“说到底我们怎么猜测也不知其中因果,但就目前来看,天下第一美人配至尊级的神祗后裔,不为一桩美谈。”

大嗓门一章拍桌,啐道:“配个屁,也不恶心,还是师徒关系,简直罔顾人伦,为世不耻!”

他吼地太大声,引得酒肆里的人纷纷回目看了过来,少女红透了脸,拉了拉拍案而起的大嗓门,娇嗔道:“你小声点!”

书生起身朝看过来的人作揖道歉,等人转回头继续忙自己的,书生才悄声道:“我听人说,领主另开了一座荒地为城,招上万劳役日夜修建,仿千年古城,就是为博美人展颜,也不知是否属实。”

少女两眼一亮:“若是属实,那建成后我必要去观一观,也看看千年前的繁华。”

书生叹着气摇头道:“这却是美谈,但听人说肖倾从始至终也未从过领主,是以被软禁南疆,上清灭门,烽火渐起。”

......

头戴白纱斗笠的白衣人依窗而坐,周身缭绕着浅浅的灵气,看模样正是仙门中人,他给自己斟了杯酒,正要喝,一只手截住,取了他手里的酒杯,道:“你身体未好,就别喝了。”

风拂过,白纱轻扬,露出半张美艳倾城的面容,白衣人长睫微阖,手拢回袖子里,一副不与世争之样。

白衣人身边的黑袍青年邪妄俊美,此时却乖乖净了手给白衣人剥虾,将玲珑剔透的虾肉放在白衣人面前的盘子里,又将酱料推了过去,声音放得十分轻柔:“这是我刚去厨房制的独门酱料,闻着可香了,子倾你尝尝。”

肖倾便扶着袖子露出半截纤葱手指拿了箸,夹了一块含在嘴里,抿了下唇后,原本淡淡的唇色也染了点殷红。

陆谨之问道:“好吃吗?”

“有点辣。”

陆谨之闻言一愣,自己也尝了一点,分明一点不辣。

因为肖倾的饮食须得清淡,是以陆谨之并没放多少辣酱调味,旁人尝只会说清淡得寡味。

连日喝药,已经导致肖倾的味蕾极为脆弱,除了苦味,尝其他的味道都会受到刺激。

陆谨之咬了下牙,收了盘子:“罢了,别吃了,这次确实放得辣,我也吃着麻舌头。”

肖倾放下箸子,白纱飘落,遮住了那双美眸中的黯然。

正此时,包厢外传来闹哄哄的吵闹声,刚刚那个大嗓门吼了一句话,再次清晰地传进屋内:“好个屁,那肖子倾雌伏男人身下,任人欢愉,跟他那娼妓娘又有什么区别!”

陆谨之额角青筋暴露,霍然起身,大步朝门外走去,衣角却被一只细白的手扯住。

陆谨之转身赤红着眼道:“旁人辱我污我骂我,我可忍,但唯独听不得他们说你一句不是!”

“你放手,今日我非得杀了那群乱嚼舌根的人!”

白纱下肖倾垂下长睫,讥嘲道:“他们说的是事实,就算了杀了这一人,又怎能杀得尽天下。”

“若想堵住悠悠之口,你就不要做这些事,离我越远越好。”

陆谨之一把拽住肖倾的手逼近他,咬牙切齿道:“一人说我就杀一人,一万人说我就杀一万人,杀尽天下又何妨,就算是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要纠缠你千千万万世!”

肖倾使力抽回手,起身道:“该赶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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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架十分奢华的马车驶出盛安城,朝远方郁郁葱葱的仙山而去。

马车内,设有床榻桌椅,地面铺着软如云絮的绒毯,就算是舟车劳顿也能保证马车内的人不受颠簸之苦。

角落里,放着一个小火炉,熬得药汁咕咚沸腾,缥缈的白雾中,肖倾侧卧在床榻上支着额角,翻看心经,懒得理会火炉。

马车在途中停下来歇脚,陆谨之策马到马车旁,撩开窗帘看见这幕,提醒道:“药熬好了。”

肖倾道:“我没聋。”

陆谨之跳下马,迈进马车内,用白布包着将药壶取下,倒了一碗乌溜溜的药汁,吹冷后,又翻出蜜罐放在旁边,对肖倾道:“喝一口吃一点,调和一下就不苦了。”

又接道:“等你好了,就不必喝这些。”

肖倾有些无奈道:“喝了也会全吐出来,这样下去喝了跟没喝有什么区别?”

陆谨之道:“总有一点能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