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2/4页)
他想要采撷这个女人最娇嫩欲滴的那一处,她却在紧张,浑身紧绷得不成样子,时钟忍不住抬头看她——
他此刻坚毅的目光,从任司徒这样居高临下的角度看来,是如此的性感至极。
任司徒几乎瞬间就落败了,慢慢地松开了原本紧抓他肩头的手,这是一个暗示,放心地将一切交给他的暗示,时钟重新欺身上来,回到原本稍稍俯视她的高度,一点一点,从她的额头开始吻起,不再是片刻前那恨不得鲸吞蚕食的霸道,而是谦和的,柔软的,吻着她的眉心,鼻尖,唇角……
他的手慢慢滑进她的裙底,顺着她的腿,来到那柔软额核心,细致地揉触着,轻柔的指尖本欲慰藉她的不安,却引发了她身体里的一**潮汐翻涌。
心底的躁动呼之欲出,任司徒一直死咬着牙齿悄然战栗着,终于忍不住合拢双腿,可他就站在她两腿之间,强硬的腰杆挨开她的膝盖,指尖也在那一刻窜进了最后一层屏障,探进女性所特有的柔滑肌理中。
任司徒忽地一僵。忍不住张口就咬住了他的肩。
时钟不由得眉心紧蹙,却不是因为肩头突然传来的微痛,而是那异常的紧致阻碍了他的进犯,他看着她的眼睛,见她瞳孔里闪着一丝抗拒,不舍地停顿了片刻,焦渴地舔了舔她的嘴唇,最终还是撤出了手指,寻找到她最敏感的点,指腹或轻或重地揉弄着。
任司徒从不知自己的身体会如此刻这样,秋叶洒落一般的颤抖,淙淙的暖液润泽了他的指间,却令她羞愤愈加。他却仿佛在安慰她似的,细密的吻继续在她的脖颈间流连,任司徒一方面快要溺毙于她的吻中了,一方面又因他指腹的揉弄而两颊发烫,她宁愿闭上眼睛,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管,也全然没有心思去在乎,她的衣服因他逐渐蔓延至肩头的吻而慢慢地从她身上滑下——
直到她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动作猛地停住。
不知为何,那一刻任司徒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凉意。她不确定地睁开眼睛,看向他。
他却只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们身后的镜子。
任司徒回过头去看镜子,瞬间就明白他是因为什么而停下了——她的衣服已经滑落在了腰际,整个背部都露了出来,几乎占据了大半片后肩胛的皮肤上,是即便做了数次修复手术也依旧丑陋不堪的疤痕。
任司徒看了它那么多年,早已习惯,可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自己身上这么大面积的烧伤痕迹时,有多么的难以接受。
所以她很理解男人第一次见到这道疤痕时,会有多幻灭。她也不意外她所认识的两个男人,都停在了看见这道疤之后——
只是她真的想不到,这个男人也一样。
这令她突然感觉到了冷。
刺骨的寒冷。
她怎么会以为这个男人是不同的呢?任司徒忍不住笑了,在她了然的笑容前,时钟蓦地醒回神来。
她却已拿起衣服披回了身上。在她从盥洗台上滑落下之前,时钟一把按住她的肩。一看她眼里透着的失望,时钟就知道这女人在胡思乱想了,可他完全不知道怎样才能毫无歧义地把真实的想法说出口,千言万语似乎都只能化作一句:“不是你想的那样。”
任司徒其实很想冷嘲一句:你们男人都一样……
可实际上,即便手指有些颤抖,任司徒还是以最快速度穿好了衣服,语气几乎算得上轻松,“没关系,不用解释,反正我酒也醒了。刚才……”她看看他,不明显地笑了下,“就当一场意外吧。”说完便掰开他的手,走向门边。
眼看她都已经打开一道门缝了,时钟的恼意无处发泄,一个箭步上前,猛的按住门板,“砰”地一声巨响,就又把门关上了。
时钟的手还按在门板上,任司徒撼动不了,只能面对着门,背对着他,听他有些气恼地说:“我不是没办法接受你身上的疤,我只是第一次看到,有些…”
她的背脊猛地一僵——
什么叫越解释越错,时钟总算明白了。
心中的烦闷与不顾一切最终交汇成了一股有些凶狠的力道,他猛地扳过她的肩,捧起她的脸,凶残的吞咽她的唇。
她要推开他,他就狠狠扣住她的两只手。她要踢他,他就下半身紧贴着她,将她扣在门与他之间,分毫都不能移动,只能任由他吻着,唇齿纠缠着。
如果没有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时钟分明已经感觉到她在他怀里渐渐变得瘫软无力,情不自禁地再度依附着他……可手机铃声响起的那一秒,却已宣告了他的功败垂成。
差一点就再度迷失在这个男人攻势下的任司徒,就这样被平时听来清脆、此刻听来却十分刺耳的铃声激回了神。
任司徒一手从兜里摸出手机,另一手死死地推着他肩头,阻止他再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