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2/3页)

沈朝文:“……长岛冰茶。我同学可能以为那是茶才点的,我以前没喝过,当时也没喝出来是酒。”

姜默愣了一秒才大笑起来:“你是在讲冷笑话逗我吗?怎么会不知道长岛冰茶。”

沈朝文皱了皱眉,为张子易和自己辩白:“并不是每个人都应该知道长岛冰茶是酒,你知道,是因为你常喝酒,我说一个国际法的常用名词你可能不知道,但我不会笑你,因为你没必要学。人的知识总有局限性,这很正常。”

……哦。

姜默立刻正色道:“对!是我狭隘,跟你道歉。”

他态度坦然,沈朝文反而不好意思起来:“是我要道歉,昨晚真的不好意思,太麻烦你了。”

但他拒绝承认抱着姜默大腿不放,也拒绝相信自己抱着树哭,怎么可能。

姜默拍拍他的肩:“别在意,你还有很多报答我的机会。”

“……啊?”

他有点跟不上姜默说话的节奏。

“以后我去外面喝醉了,换你来捡我回家。怎么样,不过份吧?”

玩笑的语气而已。

但沈朝文完全当真了。他很郑重地点点头,说:“好,一定。”

姜默笑着带他来一楼那个巨大的酒柜前,挑了一支白葡萄酒出来,问:“你喝不喝?”

沈朝文连忙摇头,又震惊道:“白天你就喝酒吗?”

姜默点头:“说实话,每次起床我得喝点酒才能完全清醒过来。”

沈朝文一脸诧异:“啊?”

“喜欢喝点嘛,个人爱好。我喝酒,跟你们喝奶茶咖啡是一个道理。”

这也能类比吗?

“你这爱好……”沈朝文客观评价,“不是很健康。”

姜默莞尔:“健康重要,开心也很重要。”

“喝酒误事。”

“我喝酒不误事。”

沈朝文忍不住反驳他:“难道待会儿有考试你也喝吗?”

考试?那也算事儿?!

姜默偏头看他一眼:“我上次喝了点酒去考西方哲学史,写卷子的时候下笔如有神,考得非常好!”

“那一定是偶然事件。”

“偶然?有很多事情看似是偶然,其实在发生的时候早有端倪,只是你没意识到而已。”姜默想起了什么,“有首歌就叫《偶然》。”

偶然。沈朝文心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们一起听过,可你不记得了。

姜默喝完酒,放下杯子,“走吧,吃饭。”

走到餐厅落座。一个盘着头发的中年女人走过来,端来两碗黄鱼面,几碟小菜,一碗小番茄。

姜默把一碗面推给沈朝文,笑着开始跟阿姨说话。沪语沈朝文听不懂,但感觉姜默讲出来有点怪异的好听,很温柔,还有点嗲。

阿姨指了指沈朝文,好像是问要怎么称呼他。姜默看了看阿姨,说:“小朝文。” 三个字,陌生的音调,自己的名字。

沈朝文低下头,大口吃面。

吃了会儿,姜默用筷子拈起一块鱼肉,慢悠悠地走到小花园里,喂他昨天抱回来的小胡子猫。

“你以后叫卓别林吧!”姜默笑着摸它脑袋,“欢迎来我家住,但以后不要睡在我妈的衣服上,会被揍的。”

喂完猫,他喊了沈朝文一声,用筷子指了指花园里一盆花:“过两天花开了,想不想来看?”

沈朝文问:“什么花?”

“昙花。我养了好几年了,感觉最近要开花。”姜默指着花骨朵,“你来看看。”

沈朝文不懂花,但也还是好奇地走过去看了看传说中的昙花。

根叶细长,确实有几个花骨朵,但看起来……很普通。

“昙花是冬天开花吗?”

“别人养的好像都是秋天开,但我养的这个,有点叛逆。”姜默苦恼道,“昙花都是在晚上开,我很怕错过它开的时间,在头疼要怎么办。”

沈朝文感觉他话里有话,谨慎地问:“所以?”

“你元旦回家吗?”姜默兴奋道,“到时候过来,我请你看花,等花开的时候拍下来,记录花开的全过程。”

元旦……

元旦他和队友约好了准备辩论赛。

“约了好多朋友,都不想看昙花,我不理解!记录一朵花开明明很有意思,我感觉他们就是不想熬夜。”姜默期待地问他,“你有兴趣吗?”

这……

沈朝文还在思考着要不要答应,有个中年男人进门了,身后有随从。

这人穿了套半新不旧的西装,腕上一块很旧的表,但气势不俗,很有威严。

姜默见到对方,表情很惊讶:“爸?”

姜启东点头,问:“你妈呢?”

姜默说:“这个点肯定去剧院排练了。”他看见秘书熟门熟路地上楼了,估计是去拿衣服,“又要出差?”

“嗯,去视察几天。”说完,姜启动看了沈朝文一眼,发现不是眼熟的脸,随口问,“你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