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第3/3页)

确定无误之后,她才安心的躺在床上,准备给景光打电话。

电话刚通,景光在那边说:“‘Moitres’的资料警备企划课那边没有给。”

“不给?”桑月直接弹了起来。“为什么不给?”

“说是他们那边的机密文件,暂时不方便透露。”

桑月哼笑:“那行啊景光,把警备局本部长的卷宗录像带藏严实点。如果被他们拿走了,我可是会跟你生气的哦!让他们拿‘Moitres’的资料来换。”

“呃……”景光提议道。“既然我们两个部门都各有所需,我去跟他们交涉……”

“不!”桑月严词拒绝,起身走到窗户前,伸手撩拨了一下窗帘。“让他们来求我们,我们的地位处于上风,就可以得到更多的情报。你不知道这群警备企划课的人多鸡贼,我们要是主动去找的话,他们肯定端出那副‘我是大爷’的姿态来,然后对你各种盘问‘为什么要Moitres的资料啊’、‘这些资料可都是绝密的’”

景光有些哑然:“倒也没有这么严重……”

“不行不行,我不能让你受这样的委屈。”桑月说的非常严肃。“就让他们来找我们,这个时候谁先主动谁就输了——这是纱月清的命令!”

最后一句,是她用少年音说出来的。

景光没想到她现在把变声术运用的如此娴熟,男孩子音调也这么好听。

“知道了。”他应道。

电话挂断,桑月开始惆怅。

脑袋在喝酒和不喝酒之间来回转变。

最后,她心里面的天平更倾向于前者。

只需要喝一点点,控制一下量就可以了,能看到爱丽丝的回忆还能借着酒劲昏迷,让找药单的事情往后推一推。

虽然会很难受,但是一箭双雕。

就这么着!

桑月推门出去,假装去洗澡顺便观摩一下整个会馆别墅的环境。

她旁边那间屋就是安室透。

此时此刻,在一墙之隔的另一边,安室透的心情也很差。

“卷宗录像外事情报科的人不给?”他站在窗边,伸手扯了一下领口,星光冲淡了他眉心的疲态。“直接给警察厅打报告,让警察厅出面。”

风见的声音也很无奈:“降谷先生,是那位警察厅的神秘者下达的命令,警察厅厅长也表示不会同意。”

“警察厅的神秘者?”安室透微微昂首,脖颈扬起的时候喉结滚动。“喔,那位据说是上一任警备局本部长的‘儿子’吗?”

“啊,就是那位。他目前担任外事情报科的课长,问我们要‘Moitres’的资料也是他的意思。”风见又跟了一句,“叫纱月清。”

纱月清。

安室透舌尖轻动,好像舔在了这个名字上面,总觉得好像有一种在接吻的亲密感。

这位“纱月清”的出现和有栖桑月离开的时间差不多。

但安室透一直没怎么在意过,管他是什么纱月家的最后一人、还是哪个被套上了纱月姓氏的人,跟他都没有关系。

不知道为什么。

纱月清这个名字让他想起在飞机上的时候,他对有栖桑月说出那句“明火风筝许愿”的话语之后。

只要她说一句“我需要你”,他就能从腐烂的泥地里爬出来,可她为什么不说呢?

为什么会露出那么悲啜而又隐忍的表情。

拜托,他才是那个被丢下的人啊。

一年前是,半年前也是。

还丢掉了他两次。

是了,安室透知道。

如果自己和她之间有一个角逐场,他就是那头被箭羽刺破地伤痕累累的兽。

电话另一边的长官一直沉默不语,风见小心翼翼地又问了一遍:“降谷先生,我们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