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第3/3页)

不过,他要是吹了唢呐,别的不说,邓训导可能会被他当场送走。

宋延年摇头,算了算了,还是不刺激邓训导这个老人家了。

听着鸾筝余音袅袅的音色,宋延年暗忖,他还是学这鸾筝吧,听起来动听又有格调。

徒闻音绕梁,宁知颜如玉。

这样一想,宋延年心里美的不行。

做了选择的宋延年,安心的又翻了一页书。

……

府学的日子单调却又充实,宋延年每日温书学习,原先许多不甚了解的地方,经过训导们的讲课,都都似鱼儿得了活水,大彻大悟,功课也更上了一个层次。

就连原先一窍不通的鸾筝,也能摸索着弹奏一小段乐谱。

府学里的先生学问都不错,关键是对学生也上心,宋延年在府学里待得倒是开心。

这日散课后,宋延年发现白良宽不见人影了。

他在府学里找了一圈,最后在一排文竹后头,发现了他蜷缩着抱膝,背部一抽一抽的耸动,显然是在哭泣。

胖胖的模样有几分可笑和无助。

宋延年一惊:“你怎么了?”

白良宽抬起头,脸上都是眼泪和鼻涕。

他见自己哭泣的模样被宋延年看到,有些慌乱,又觉得丢脸,拎起衣袖就往脸上胡乱的擦。

“我没事,就是心情有些糟糕。”

他有些气怒,“快快,你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宋延年没有理会,他要是转身走了,这白兄不得哭的更凄凉了?

他陪白良宽一起坐下,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陪着他。

半晌,白良宽抹了抹眼泪,声音带着哭腔。

“我不是什么包点铺的少东家。”

宋延年:“……哦。”

他莫名,“然后呢?”

白良宽颓然:“我爹就是早市里穷卖炊饼的,我家虽然祖上三代都是琼宁的,但家穷着呢。”

他自暴自弃:“我又胖又臭,都是汗味儿,处处讨人嫌。”

宋延年:“没有啊。”

他这话倒是不假,这白兄虽然胖而且爱出汗,但是他是个爱洁的,每个小院里有灶间供学子煮饭吃,他们懒惰爱吃饭堂,但白兄每天都会烧水清洗。

所以,又胖又臭,后半句不属实。

宋延年的视线停留在白良宽衣摆处,那里沾了一点污秽。

宋延年看向白良宽:“你今天被人欺负了?”

他虽然用的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白良宽听到这话,悲从中来,眼泪又掉了下来,他连忙拿胖胖的手擦眼睛。

这时,又有一个人走了过来,只见他语气凉凉,却带着别扭的关心。

“没本事充什么大头,多管闲事,现在遭罪了吧。”

宋延年顺着声音看去,原来是白鹿街摆酒酿丸子,叶老太家的孙子林辰钰,林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