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第3/6页)

但在卫壹靠近的时候,莫惊春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动起来,这是为何?

“郎君,那东西是?”

卫壹没有提起险些被袭击的事情,而是抬手点了点莫惊春的袖口。

莫惊春低头一看,发现袖袋里垂落下来半截素白的布条。

莫惊春:“……”他将袖袋的东西扯了出来,发现是一条熟悉又陌生的东西。

这是之前被正始帝拿走去束缚脖颈的……后来,莫惊春不得不用另外一条,咳,作为交换,才将这东西给取回来。

拿回来后,莫惊春觉得羞耻,便将这东西团了起来,塞在了衣柜深处。

他是什么时候将这东西拿出来的,还藏在袖袋里?

莫惊春凝神细思,才勉强从记忆里扒拉出今晨他在换衣裳的时候,便已经顺手将这团东西塞在身上,等到了吏部的时候,更是一边在看文书,一边无意识在把玩着这东西!

莫惊春眼底茫然,他怎么会……

如此顺其自然,如此无意识的动作,如果不是他眼下惊觉问题出现,仔细去思考的话,莫惊春怕是还未曾发现这团东西存在之突兀。

他迎着卫壹的视线,将这团东西胡乱收了起来,塞在了怀里,勉强淡定地说道:“是之前忘记丢掉的东西。无碍,多谢你方才的试探,看来我这身手还是没落下多少。”他后半句看似调侃的话,多少让卫壹心中信服,露出好笑的神色。

“您这身手,若是还要再担心这个,那可真是在嘲讽我们这些护卫的人了。”

莫惊春淡淡地说道:“你也不是我的护卫,做好你随侍的事情便罢。”他用力地在卫壹的脑门拍了一记,让他退了出去。

卫壹站在门外摸了摸鼻子,知道先前接连几次出事,让郎君更加谨慎,也生怕他们这些个跟在身旁的人出事。

莫惊春并没有在外院书房待多久,片刻后,他便卷着两卷卷宗,回到了自个儿屋中。

他站在屋内巡视了四周,片刻后捏着鼻根坐了下来,有点懊恼地将那布条给抽了出来,仔细看着这条看着本该没有任何异常的东西。这就是一根普普通通的布条,顶多是从正始帝的脖子上扯回来的,这究竟……

莫惊春动了动鼻子。

他好像闻到了一股清冷的香味。

很淡,淡到他几乎嗅闻不到,但在莫惊春的仔细追查下,他缓缓低头,看着正躺在他膝上七零八落的素白布条。他的牙齿像是分泌出不少涎液,仿佛饥渴的人闻到了极其美味的食物,下意识想要吮吸,或者是汲取那上头令人安慰喜欢的气息。

莫惊春直到鼻尖触碰到布条的时候,方才发觉自己正在汲取上面的味道。

这东西离开正始帝身上已经好些天,又团放在了衣柜内,纵然有残留下什么气息,那也早就消散得差不多了。

但莫惊春突变得灵异的嗅觉,还是让他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将这东西带在了身旁。

最近因着各种各样的事情,正始帝只除了那一夜带着一身血气出现在莫府外,就没再来过,即便床榻上曾留下陛下的气息,但是墨香院伺候的人每隔几天就会换过床单等物品,也没残留下多少。

莫惊春在意识到自己对正始帝气味的追逐沉迷后,颇为冷静地说道:“这就是发情期的一种形式?”

精怪已经给莫惊春科普过,AO之间的联结就是在发情期所奠定的,也同样的,A会追逐着O,O会渴求着A,以及是A标记O等等奇怪的知识。

但是莫惊春从来都没想过,正始帝的气味也会吸引着他?

【经过检测,公冶启的身体并无任何的变化,您对其气息的偏爱,应当是心因性的】

莫惊春又捏了捏鼻根,让精怪解释了心因性是什么意思后,他沉默地坐在靠椅上,思忖了许久,方才迟疑地说道,“你再将那,什么AO间的发情情况,再说上一遍。”

昨夜被科普的时候不甚上心,眼下倒是有些茫然。

“夫子求见?”

数日后,长乐宫内,正在埋头批改奏章的正始帝霍然抬头,漆黑眸子里倒是有些许诧异。

此前,因着正始帝肆意惹出来的风波,莫惊春就让暗卫送过消息,说是这几日两人还是避开私下的见面,免得刺激到太后和朝臣的心情。

正始帝压根不会在乎朝臣是怎么想的,但是太后……

思及太后这些时日的怒气,正始帝还是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但陛下这几日的情绪显然不怎么好,再也没有人敢在宫中偶遇他了,就连御花园,都成了洒扫宫人心中的噩梦。这让正始帝有些失望,毕竟他虽是嗜杀,但要解闷,总得是事出有因,总不能逮着个人就要杀。

刘昊正觉得这日子水深火热。

毕竟陛下折腾不了别人,难道还折腾不了他们身边这几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