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第6/13页)

莫惊春茫然:“……”他这是,怎么了?

摸不到头绪,也无知无觉。

公冶启玩味地看着莫惊春的模样,只觉得他惊慌失措却不知该问谁的模样实在可怜又可爱,夫子只能委屈又茫然地趴在他的肩头,一边呢喃着“这是怎么”一边不由自主地被送上极致。

那很缓慢。

很平和。

甚至因为舒适过头,所以惊不起莫惊春的警惕,无声无息地麻醉着莫惊春的意识,让他在温柔的潮涌里泄得干净。

“呜呜……”

莫惊春的脚尖踢了踢,实在是受不住,却被公冶启的大长腿夹住。

帝王沉醉地吸了一口气,直到这个时候,整个软塌都是莫惊春的味道,那气息是如此浓郁,让公冶启恨不得醉死在这里。

他贪婪地打量着莫惊春,就像是在看无上珍宝。

那气息最浓郁的地方……

公冶启望了下去。

倏地,莫惊春往下抓住公冶启的头发,发出无声的尖叫。

外院书房彻夜通明,就没有暗下来的时候。

墨痕睁着眼守在外面,透着一种纠结复杂的心情。

今天刚好轮到他守夜,本来他是打算在莫惊春回去院子睡觉后,再在外头对付一晚上,岂料墨痕守在书屋外,就已经亲眼看着正始帝大摇大摆地出现。

帝王可真是光明正大,似乎除了在入府时记得隐蔽,可到了眼下这书房外,就已经恣意从容,当着墨痕的面跳了下来。

墨痕:“……”

他能如何?

即便他其实没见过几次皇帝,但是东宫那两回上门的时候,他可是刚好在场,怎么会认不出来这个气势比之前还要恐怖的男子就是皇帝?

墨痕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就愣着一张脸看着正始帝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然后爬窗进去。

……爬窗户干嘛,走门啊!

这一夜,莫惊春和墨痕主仆两人都发出了相同的疑问。

门摆在那里好好的,为何偏偏不肯走门呢?

墨痕抹了把脸,绝望地发现今天不用睡了。

其实莫惊春之前一直都是不需要人守夜。

他基本不起夜,就是偶尔起来,都是能自己做的事情,也无需下人伺候。可是在莫惊春身边的危险变多了后,墨痕和卫壹就开始自发地做出守夜的事情,就算是莫惊春劝说也不肯听。

而且他们其实也没有太拼,就是守在外间,这样一有异动,也能更快察觉,倒不是一整夜都不休息。

他们毕竟只是明面上的,暗地里方才有一批更危险的暗卫在轮换。

莫惊春思及此处,也便算了。

暗卫那些只听从于正始帝,就算莫惊春说了也是不肯听的。

墨痕守在门外打了个哈欠,小厨房的热水都烧好了,屋内怎么还不叫水?他半心半意地想着,如果再晚些,明日郎君可就起不来了。

屋内的动静其实并不大,但是墨痕总是怀疑有若有若无的叫声。

可墨痕也没胆去细听。

他怕自己细听,听着听着就想哭。

呜呜他的好郎君……

怎么就栽倒在那么冷酷无情的人手里呢?

墨痕虚空抹了一把泪,就听到屋内叫水的动静。

墨痕又抹了把泪,亲自将水给送进去……进不去,一个男人堵在门口,自己将水搬进去了。

墨痕:?

他在门猛地拍上后气急败坏地在屋外走来走去,那是什么眼神 !

他可是有妻子的!

虽然还没过门。

但是,他可是有妻子的人!

方才正始帝那几乎要从墨痕身上挖下一块肉的冷厉视线是怎么回事?!他对郎君再忠心耿耿,都不会馋他的肉体啊!

这一夜,被怀疑了的墨痕气得一夜没睡,就守在门外心里哭爹喊娘地骂。

莫惊春翌日起来的时候,公冶启早就不在了。

等他费劲巴拉地整理好自己,方才奇怪墨痕今天怎么还没来叫他。

等莫惊春将门打开,刚刚好靠在门外睡着的墨痕一个踉跄倒下,差点摔在莫惊春的怀里。只可惜莫惊春昨夜的事情纠得他身前两颗疼得要命,下意识就一个后退,只是伸手扶住了墨痕。

墨痕抓着莫惊春哭,“郎君啊……他怀疑我!”

莫惊春听完前因后果后哭笑不得。

墨痕熬了一宿,莫惊春就没让他跟着,而是让卫壹驾车。

莫惊春坐在马车上接连换了几个姿势,都显得有些不太自在。他的手指紧握成拳,但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猛地将手指松开,再不敢蜷缩成那个模样。

……昨夜,不知道公冶启究竟做了什么的莫惊春在次日醒来后,方才发现陛下这个坏胚子居然将他手掌虎口附近的感觉等同于……那处,甚至还更激烈。

在动作时候,再加上虎口的穿插,仿佛就有了两份相同的极致感觉,不知不觉地将莫惊春逼到了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