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第5/8页)

话罢,他毫不留情地堵死了陛下的去路。

公冶启委屈:“夫子每日都要去宗正寺坐,却是不肯来宫内一趟。不如让宗正卿在宫内办事得了,尤其这本来就是与宗亲相关,在宫内也异常得当。”

莫惊春面无表情地说道:“除了贤英殿的内阁外,目前并无任何大臣是在宫内上值的。”他这话说得绝对了些,但是抗拒之意流露于表。

公冶启拄着下颚,看着莫惊春绝地翻盘的棋面,叹息着说道:“那寡人可真是倒霉,明明都两情相悦,想找个时间聚一聚都是难事。”

莫惊春:“……”

他实在是适应不了陛下这么坦荡的模样。

莫惊春捏了捏鼻根,无奈地说道:“如今臣不正是在陪着您?”

公冶启试图杀个出路,将棋子落在另一边,“下棋?”

“下棋。”

莫惊春笃定地说道。

公冶启垮着脸,“下棋有什么好陪的?”

莫惊春将公冶启杀了个片甲不留。

等到胜败尘埃落定后,莫惊春露出个矜持的微笑,“下棋还是挺好陪的。”这可比其他的事情简单多了,就是需要动脑。

公冶启一边下棋一边撩拨得三心二意,将棋子往棋盘一丢,整个人将桌子推到一边去,从软塌扑了过去,将莫惊春压下了身下,狠狠地咬了他几口,“你便是故意的。”

莫惊春挑眉,好笑地说道:“臣到底怎么了?”这几日,陛下偶尔会给他这种奇奇怪怪的感觉,却又摸不清道不明是什么意思,这才叫人为难。

他的面色微红,正是为着方才公冶启的痴缠。

只是莫惊春再羞赧,却也是没有后退,而是坐在那里淡笑着看向陛下。

他心里却是叹了口气,尽管他们如从前那样相处,可是莫惊春也能感觉到陛下那温和表面下的索求无度,有时候他一转身,都能感觉到有灼热的目光黏在他的背后,专注得像是要燃烧起来。

仿若要将莫惊春生生囚住,再不能轻易逃了去。

莫惊春着实不理解公冶启这等霸道的念想,倒是也不得不习惯下来。

公冶启在莫惊春的怀里蹭了蹭,这才慢吞吞地爬起来,坐在软塌边说道,“夫子的生辰快到了吧?”

他说话的速度不紧不慢,却是舔了舔唇。

夫子身上的气息只有在他动情时才会异常浓郁,不然就算是现在再是亲近,也只得若有若无的淡香,让人垂涎却是挖掘不得。

公冶启蠢蠢欲动,可前几日莫惊春刚刚发过脾气。

然,这怎怪得了公冶启呢?

谁让莫惊春身上的暖醺淡香如此撩人,公冶启每每捕捉时,都几欲沉迷,巴不得将那皮肉骨髓都一口吞下。

却是舍不得,只能叼住一块皮肉死死研磨,让其又肿又红,全然翘起。

还问夫子,怎么还不出水呢?

莫惊春本就又痛又爽,恨不得陛下再不动胸前那地方,岂料这人还得寸进尺,恼得他三日不肯入宫来,如今却是不敢放纵太过。

听着陛下的话,莫惊春猛地愣住,想了想,这才想起来确实是快到了。

莫惊春自己是不过生辰的,就算是在家中,他也是从来都不过。

当初娘亲在生下他后,身体便逐渐孱弱,尽管年幼时,娘亲曾安慰他是她自己的缘故,可莫惊春到底是介意的,久而久之,他只有在每年那一日清晨起来吃到白煮鸡蛋,这才记得那是他的生辰。

早几年,公冶启从未提过此事。

莫惊春淡笑着说道:“陛下是让卫壹去查的?”

公冶启用那张俊美漂亮的脸蛋只看着莫惊春,笑得异常美丽,“七年前就知道了。”七年前,那就是莫惊春成为太子太傅的时候。

倒是早早就被翻了个底朝天。

莫惊春习以为常,淡定地说道:“臣并不过生辰。”

公冶启摩挲着腰间的玉佩,起身在殿内慢吞吞踱步,“十一月初八,倒是个好日子。”他立在那里,回眸看向莫惊春,淡淡笑了起来。

眼底黑沉的欲望翻涌,偏执又疯狂,“是夫子出现的日子。”莫惊春微怔,再要劝说的话终究是堵在喉咙,没再说出来。

等莫惊春出宫后,他微微蹙眉。

十一月初八确是他生辰没错,但是多年来,莫惊春早就习惯独自度过,如今再来陛下……

那一刻帝王流露出来的肆意扭曲,让莫惊春意识到从前陛下并非是不打算为他过,而是因为他的排斥,而装作不知。

……如此,便是满足一二,倒也罢了。

莫惊春垂眸,看着脚底下自己的影子,不知为何轻轻叹了口气。

这种诡异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像是欣喜,却又焦躁。

莫惊春直到回到宗正寺后,才将这些都抛开,认真处理事务。

如今相较于最初开始上任的他,莫惊春可熟练得很,只在看到虚怀王的奏章时哭笑不得,这位王爷可真是有精力,怎么居然又生了个新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