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一想和娘亲在村里的快活日子,心里就更难受了。
裴在野默然,不觉想到少时的一桩事来。
他母妃新丧,陆妃势大,大皇子寻事杖毙了他这个嫡子身边最亲近的宫人,皇帝不以为然,朝臣更不敢开罪陆氏,他那时也是一般,孤立无援。
他生出同病相怜的怜惜之意,顿了顿,手掌贴上她湿漉漉的脸颊:“昔年我母亲新丧,我也同你一般。”
沈望舒眨了眨泪眼,他神色难得平和,像是哄孩子似的轻声道:“都过去了。”
“只要我在沈府一日...”他帮她捋了捋散乱的鬓发:“我会护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