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现场(第2/2页)

傅萌摇了摇头:“没丢过,我本来听说门被开了还很奇怪。网上不是有说,有的会开锁的人,只要一晃锁就开了。”她低头又重复了一遍,“我真的不认识他。”

顾言琛似是不经意地感慨:“那你一定仔仔细细看过这个男人的脸了?”

傅萌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顾言琛点破道:“这么血肉模糊,面目全非,我要是认识这个人估计都一时认不出来。”

傅萌愣了一下:“我没敢看。我是从体型判断的,这人不是住在附近的人,我也基本和男人没有来往,所以我肯定不认识他。”

女人说的话是谎话,他们刚才和附近的邻居聊了聊,傅萌酷爱打麻将,而且是爱去那种上百人的大棋牌室打麻将,附近几个棋牌室都是常客,宛如中年交际花,她认识的男人估计得有一个加强连。

她根本就没有仔细看过尸体,这个女人一定知道一些什么。

顾言琛又把发现尸体的经过详细问了一遍。

作为普通的女人,特别是案发现场的房东,傅萌的反应少了两点,一个是惊恐,还有一个就是怒意。而这恰恰是正常人的重要反应。

平常人报警,莫名其妙被牵扯进凶案,会恐惧万分。

他们会对警方产生依赖性,希望被证明清白,希望查清楚真相。

傅萌却似乎对一切早就有心理准备,只是在反复强调自己不认识这个死去的男人。

了解完情况,顾言琛走到外面,他没有放走傅萌,招手叫过来陆英:“把她带去市局,好好查问一下,再做一份口供。让局里的同事查一下她的资料发给我们,上午十二点前不要放她离开。”

现在警方对这案子没什么头绪。

这女房东是他们目前掌握的一条线索,她虽然不是主犯,但是说不定也参与了这场诡异的谋杀。

可是傅萌个子不高,身体瘦弱,不像是凶手,顾言琛还没想明白这个女人在这个案子里充当怎样的角色。

市局这会儿有人值班,不出五分钟,傅萌的资料就发到了组里。

这女人今年38岁,22岁的时候嫁了个男人,生了一个儿子,现在在外地念书。

她家男人酗酒,在两年前酒驾出了车祸。给她留下了三处乡下房子,她出租了一处,自己住了一处,剩下的就是这一所,大部分时间是空着的。

白梦带着人做了调查,不到七点半,就把两段截取的监控发给了顾言琛。

监控是昨天晚上十一点四十分左右,从巷子口拍到的,一辆出租车驶入了小巷子里,随后十分钟后,出租车离开。

第二段录像是凌晨两点多的,一个一身黑衣裹得严严实实的人,从巷子口离开了小巷。

这个时间点,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凶手。

监控中只能看出来那个人带着帽子,手套,身材偏瘦。从身高和背影看,像是个女人,那人的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书包,看起来沉甸甸的,那可能就是消失的凶器。

神秘人没有什么线索,还好监控完整拍摄到了出租车的车牌号。

顾言琛打电话给了出租车公司,没一会就联系到了司机,给他转接了过去。

对面传来了一声喂,是位女司机。

顾言琛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报了地址给她,然后问道:“昨晚上的那一单生意是怎么回事?”

司机考虑了片刻,开口讲述:“昨天晚上十一点左右,我接了一单生意。有个男人倒在路边,他身边有个穿黑衣服的女人在打车。我停了车,她说的他朋友喝醉了酒。那男人看起来醉的挺厉害的,不省人事,我帮着一起把人抬到了后座上。把他们送到了地方,还帮她把人扶了下来。然后我就开车离开了。”

顾言琛问:“用的是现金还是扫码结算。”

女司机想了想:“现金。从回南桥打过来,一共48,给了我一张50的没让找。”

顾言琛问:“钱还在吗?”

女司机说:“后来接了一单去机场的,找出去了。”

顾言琛问:“他们在车上时,你没发现什么异常?”

女司机道:“没。”她顿了一下又说,“我是个女人,又是晚上,我没停留太久。”

顾言琛继续追问:“你有没有行车记录仪,或者是任何仪器录到他们?”

女司机说:“没有。”

顾言琛低头片刻,想了想这整个过程。

这位女司机的回答非常流利,几乎没有任何停顿和思考。

他总觉得这个案子里透出各种古怪。

顾言琛对女司机直说了:“你昨天晚上送的那名醉酒的客人已经去世了,麻烦你到槟城市局,配合我们录一下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