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2/3页)

渣不渣的无所谓,主要是想分点爱让这世间变得更美好。

她们默默记录下来,尤其合欢宗最勤快,直接用留影石将画面和声音全部录下来,打算回宗门好好研究。

要是有成效,说不定还能开堂授课、广开生源。

这时,薛听潮终于弄懂了在场几人的关系。

鹿桑荼等人包括他自己,都曾和苗从殊有过一段情缘,但彼此都以为自己是苗从殊的唯一。

薛听潮向来从容温柔的面孔瞬间裂了一条缝,他身后的蓬莱仙宗受不了敬重的居士竟不过是区区一介散修抛弃的过往,便想上来教训苗从殊。

但薛听潮抬手拦下他们,声音冷下几度,属于三百年前的那段记忆和温锦程残魂的偏执感情互相交织,搅弄他的识海和神魂,令他的情绪出现短暂的混乱。

“丛殊,他们都是你的情缘?”

“曾经。”苗从殊:“现在的情缘和道侣是我身旁这位,有兴趣的话,你们可以认识一下。但是别让他难过,他是我的小心肝。”

瀛方斛‘噗嗤’一笑,嘲讽的看向薛听潮:“殊殊的真名叫苗从殊,你应该是最晚一个知道他真名的吧。”

薛听潮面无表情,眼底好似结了一层冰霜:“不是丛殊?”

苗从殊:“不说真名只是为了让我们彼此更了解。”

鹿桑荼开口:“在一起了,你也没说。”

苗从殊:“那是为了分手见面不尴尬。”他环顾一圈,真诚的说:“别爱我,没结果。别说和我一起坠爱河,容易淹死而我不负责。”

瀛方斛观察在场几个人,直接坐到了方桌上,十指灵活熟练的玩着能轻易割断头颅的银丝线。

在了解基本情况后,他心里权衡利弊,分析自己的优势和旁人的劣势,最后得出自己至少还是苗从殊的命定情缘这个最大的优势。

瀛方斛:“我和殊殊一百年前便住在一起,他先主动追求我。”

其他人同时也在心里权衡再三,全都觉得自己胜算更大,而其他人只不过是苗从殊坎坷情路斩断的烂桃花。

闻听瀛方斛略带得意的宣告时,他们只露出讽笑,先是薛听潮:“我们三百年前便在一起,差一步举行道侣大典。”

灯栖枝和徐负雪,不用说。一个两百年前,一个十三年前,而瀛方斛眉头微微皱起,发现他位列倒数因此不是很开心。

还有两个人没说,那就是鹿桑荼和郁浮黎。

鹿桑荼轻声:“四百年前。”视线轻飘飘落到苗从殊的脸,想起往事,于是补充:“那时我带发修行。”

武要离:出家人也泡?!

武要离满脸纠结,顺便问高僧:“你们和尚能谈情?还有情缘?”

乃刹高僧:“主要看脸。”

随同太玄宗宗主逐步靠近的景晚萩心想,还是百年周期性换情缘,居然挺规律。

他们齐刷刷看向郁浮黎,等他开口。

郁浮黎冷着脸不说话,因为他才半年。

苗从殊偏头对他说:“你是唯一的例外。”

这安慰没有起到太大的用处,不过郁浮黎的脸色稍缓些许。旁人看不出差别,苗从殊却分辨得清楚。

苗从殊:“晚点我再一五一十同你交代清楚,他们由我来解决。”

他说话特意压低了声音,可在空旷安静的正殿内依旧无比清晰,鹿桑荼等人听到这句话,忽觉心窒。

他们曾经受过极为致命的伤,曾危在旦夕、也曾痛入骨髓,却发现没有哪一刻比得上苗从殊简单一句话,更叫人摧心剖肝。

瀛方斛收起得意的笑脸,回头好似颇为疑惑的询问:“解决?我在你眼里就只是需要‘解决’的麻烦?”他恍然大悟那般捶着掌心:“灵墟幻境里,你也是真心想杀我——”

“不对。幻境里的死亡是真实的死亡,那时你有机会唆使他们两个杀了我。”他指了指鹿桑荼和灯栖枝,然后问:“但是你那么做,难道不是因为不忍心?”

苗从殊心想瀛方斛的自我圆满还是那么强大,他说:“那时我以为你是幻境执念,不能打不能杀,只能随便说点好话哄一哄。”

瀛方斛:“看来你是真心喜欢新欢。”

苗从殊:“真爱。”

瀛方斛面无表情:“可我是你的命定情缘。”

苗从殊否认:“我没说过,别来这一套。”

瀛方斛:“百年前,我曾抓过一个命宫弟子。我让他算你我的姻缘,他说你我命中注定、天生一对。后来你逃跑不见踪影,我再去命宫推演你的行踪,顺便去测姻缘盘。卦盘批注:命定情缘,天造地设。”

命宫全名司命宫,修真界既出名又神秘的门派,演卦盘而推天意、算命数。当然偶尔会测一测姻缘,而且没有出过错。

苗从殊:“……”

“情缘?”灯栖枝皱眉:“魔主何必用这种卑劣手段欺瞒苗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