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其罪五十八 · 耽溺(补)(第2/3页)
裴钧后背吃痛,闷哼一声扶上姜越精瘦的窄腰,这时见姜越似乎真要按捺不住,目中的酒意便登时一褪,只趁着姜越不察,忽地一把就搂住了姜越腿根,上前两步,带着姜越的后腰撞上了桌沿,撞得一桌杯碟哐啷大动。
姜越意乱间只觉身上一轻,待反应过来,人已被裴钧搡上了圆桌,这时才惊觉:“你没醉?”
裴钧不等他说完就攫住他嘴,匆匆啃咬着含混说道:“我几时说过我醉了?全京城里也就你一人把我当病猫,这都着了我几回道儿了……”
说着他一抬手,掐着姜越腰身就将他摁在了桌上。
姜越恍知中计,脸根子顿时腾升热烫,烫得比方才温泉中还甚。此时想起方才一干笨拙的行止,他直想找个地缝钻了,双眼便立即紧闭起来,可口中却抑制不住为裴钧所动低喘,英眉骤聚着,抿了唇角再不言语。
裴钧没听他说话,不免稍稍停了动作,迎着昏灯凑近姜越一看,竟见姜越闭眼隐忍着,不免一叹,实在笑起来,俯身亲吻他眼帘道:“姜越你实在是可爱。”说着他捧了姜越的双颊,绵绵密密地一番轻啄,极尽宠溺道:“你不会真以为你能压了我吧?嗯?”
姜越的脸已不知怎样更红,开口也不知说什么好,要出声又被裴钧俯身再度吻住,饶是性致稍有些惊退,却架不住裴钧的手一直往他下腹腿根处重重游走,于是很快又再度难以忍受起来。
裴钧似是无意却是故意,手打着圈儿,绝然不碰那最紧要处。这叫姜越心下难耐,却无计可施,只得咬牙抓住他手腕:“别弄了……”
裴钧却挣着他手拉他从桌上起了身,锁住他引他至内间榻边,一把将他推在了床上扑住,含了他唇瓣用力吸吮。
此时裴钧的手已摸至他腰间,很轻易便扯开了他的腰带,三下五除二就要拉开他里衣,谁知他手指刚碰到姜越里衣的系结,便被姜越一把抓住了:
“裴钧!先……先熄灯。”
裴钧只当是他羞了,反手按下他的手笑:“羞什么?我要看着你。”
姜越不及再开口,裴钧已再度俯身吻住他,手上不顾他推拒已扯开他衣服,温厚的手掌也即刻顺由姜越紧致的腰线向内摸去,然而下一刻,裴钧的笑容却霎时凝在脸上。
他只觉自己手掌抚过处,正有两道十分不平的纹路,来回摩挲更觉粗糙,不禁眉一皱,猛推开姜越掀了他衣裳一看,这才见姜越袒露的腹上正横了两道狰狞显眼的刀伤,并排在腰间,各有指宽,足可料曾深可见骨。
裴钧一时愣住,看向姜越,而姜越不等他问话已一把拉过衣裳盖住疤痕,当即就要起身:“我……”
“你让我看看。”裴钧一口打断他,情急将他摁回榻中软被里,牵开他手指,不由分说地再度替他解开了衣裳,抬指轻拂过那两处伤疤,凝眉细看。
姜越见藏起的疤痕已然显露,便也不再作挣扎地放手躺在裴钧面前,紧绷着身子,任裴钧揭开他一寸寸衣裳检视着,只垂头看向裴钧蹙起的眉宇和担忧的神色,局促宽慰道:“沙场总会给人留下些东西,这早好了。我方才……是怕吓着你。”
他这话让裴钧忽感一阵心疼,顿时将他揽在怀里用力亲了亲他额际,手也并不停地顺由他腰线继续摸索着向上,竟又在他后肩处捕到一处疤痕,低声问:“这条也好长,是什么时候留的?”
姜越道:“是第一次上战场,在北疆留下的。好在不深。”
裴钧的手从他后肩滑至前胸,又摸到他肋下一块铜钱大小的瘢,更放轻声道:“这个呢?”
“这是在赫哲最后一程遭遇的伏击。虽然深,却也好在没撕开。”姜越轻叹一声,抬手将他手指握住,放在唇边一印,似乎是让他别再管那些疤了,定定看向他劝:“好了,都过去了。裴钧,别看了。”
可裴钧此时不看,那些疤痕的形状却已似烙印般深深嵌入他脑子里,更似一刀一划刻在了他心上。在记忆回溯间,他忽而很难想象姜越当年在赫哲见到他前去议和时,究竟是怎样的心情。那时他携领皇命前去,本就是冒了姜越的战功不说,在姜越夺回城池、千里奔赴后,他见到姜越的第一件事,却又是出口要回姜越手中的三军虎符。
一旦回忆起当初姜越在赫哲驻地的营帐中看向他的神容,他的心便即刻被愧疚与怜爱爬满,不由得再一次吻上姜越的眼耳口鼻唇。……
昏灯下人影交缠,迷乱中,一丝咸湿滑入裴钧的唇角。他抬手用拇指揩过姜越的目下,长久地与他相吻道:“我会待你好,姜越,以后我都会待你好。”
他把姜越紧紧抵在床内侧雕砌而起的刻花木墙上,在吱呀响动的摇晃声中,……